得更近一点,于是便头一回因作战服的材质而觉得不太适应,索性扶住她的手腕,让她的手心紧密地贴住自己。
这个举动……
栾绮跟找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东西似地,微抬起眼,直勾勾地看着他,说出来的话却与当下的情景完全不相符合。
“你好像吃醋了,长官。
”栾绮说:“在白天。
”
虽然注意力并非完全在集中,有些分散,但栾绮还是能够看到他默不作声扭过头的动作。
蔺序然垂睫好一会,才不自在地应了声。
答应完又是无法自抑的踌躇,他很熟悉,也很清楚。
明知她不会看向任何人,而他没有理由、更没必要对此介怀,却还是止不住地酸胀,像是一种本能反应,无端地向周围警示戒备。
至于栾绮。
从始至终对他还是维持着惯有的态度,不论是之前还是现在,她都在觉得有趣似地戏弄他。
以前让他恼怒、不知怎样应对的那些不着边际、暧昧不明的话语到现在跟抑制剂没太大区别,成了他心甘情愿、乐此不疲的诱饵。
听见他坦然的承认之后,这一切都变得有迹可循。
栾绮的手指缓慢地游离至他的下巴,她屈指轻捏,说:“哦。
前阵子在指挥部开完会议,遇见尤里斯那次,也这样?”
“……”
蔺序然这回没答话,眼神早已经藏匿不住,垂下脑袋,将自己的肌肤往她手里送了送。
栾绮接着又说:“不过,看起来不止这两次,长官。
”
当然不止那两次。
如同对她的心意一般,那点发酸的行为举动也根本遮掩不住一点。
结果就是,一个人独自将它含咽下,然后跟没事人一样,出现在她的面前,竭力地、几乎不停歇地开始引。
诱。
栾绮慢悠悠地端详他的表情,低垂着的脑袋,紧紧望向她不挪动半分的眼神,从这个角度,她在用一种自上而下的目光打量他。
她笑了笑,那笑意透着他熟悉的恶劣,也像是真觉得好笑和奇怪般,她说:“你在胡乱想些什么东西,长官。
”
“……”
哪怕知道这句话没有半分安抚的意味,蔺序然还是放松了下来,有些承受不住。
栾绮捏住他下巴的手并没有用力,所以他自然而然地能够滑至她的手心,用温热的唇隔着那层手套,贴了贴她的指腹,微垂的眼里流露出细微的请求。
“那里,按下它,栾绮。
”
栾绮松开手,打开了旁边的柜子,慢吞吞地取出东西,好整以暇地说:“可是,这次你还没选好用哪个呢,长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