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长尾调,下巴点了点尤里斯刚才离开的方向:“总会接受到别人截然不同的态度。
”
“栾绮,”蔺序然裹在黑色皮质手套里的手指轻动,“旁人的态度与我无关。
”
他几近古板地纠正道:“也与我的表情无关。
”
他话语一停,旋即,在身后联邦几个部门的工作人员清理战斗现场的轻微嘈杂声中,语气跟在军事会议中展示报告一般,波澜不惊地阐述说:
“从军校时,尤里斯就已经是两种态度,他对你存在着男女之情。
”
栾绮:“……?”
她古怪地多看了他两眼,像是开了眼一样:“什么,你的意思是,一位B级精神力者之所以把一个S级精神力者当成空气来对待,是因为他觉得,这位S级精神力者是他情感道路上的对手?”
“挺稀奇的,不是吗?”栾绮忽地礼貌一笑:“很少有人会把我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想成是能够发展成一对密不可分的爱侣。
哪怕我们做过勉强可以称之为爱人之间所做过的事。
”
“……栾绮。
”蔺序然微不可见地缩了一下指尖:“停止你恶劣的态度。
”
栾绮无所畏惧地“嗤”了声:“知道了,长官。
”
“还有,”她说,“你看起来有什么话没说。
让我想想”
“长官,你是不是从一开始就想问,‘为什么你能把精神力安抚后的注意事项记得这么清楚呢’,对吗?”
她漆黑的眼眸异常冷静,口吻仍带着惯有的温和。
“不是。
”蔺序然悄声否决。
栾绮洞悉道:“哦。
不过问不问没什么意思,毕竟,长官,你应该清楚,寥寥十几条注意事项,扫一眼就能记住,却选择将它在恰到好处的时间,准确无误地告知给当事人,有什么用意。
”
蔺序然错开眼,不再看她。
他怎么可能会不清楚。
她这个用意怎么可能会是在关心他。
无非就是用来恶心他而已,她向来如此。
“拙劣的伎俩。
”蔺序然说。
“但,这个‘拙劣的伎俩’确确实实很有效果。
”栾绮不偏不倚地去瞧他回避的眼神。
蔺序然:“……”
他的眼神在她的视线下几乎无处躲藏,蔺序然只能被迫再次去看她。
话都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