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看着她掌心中的那枚令牌,一时间心绪难平,以为沈湛与她当真到了亲密无间的地步。
可她祈愿的红绸还收在他心口。
他不会被她欺骗了,可他也不逼她,看着她疲惫的模样:“好,你好好歇着吧,我还有事,要去水牢一趟。
你放心,不会有人再靠近这个营帐。
”
沈行走后,宋婉松了口气,看四下真无人再进来,便躺倒了那胡榻上,鼻息间都是沈行安静幽凉的味道,让她心安,昏昏沉沉的就睡了过去。
这些天太累了,赶路,遇刺,再赶路,精神太集中,宋婉只觉得坠入了昏沉的梦境中去。
梦里混乱一片,无边的黑暗如迷雾般围拢住她,沈湛站在丹陛之上,神情冰冷寂静,而沈行的胸口被贯穿了一个血窟窿,她发不出声音来,浑身动弹不得,只觉得好像胸口被刺穿的是自己……
宋婉倏地睁开眼睛,天已经黑了。
营帐中点了微弱的烛火,自己额头覆着凉帕子,胡榻旁的矮几上是换过的水。
听到动静,婢女过来,“姑娘醒了?姑娘发热的厉害,方才副指挥使大人找了郎中过来给姑娘诊治,姑娘这会儿可以喝药了么?”
宋婉点点头。
“今夜也是神机营巡逻,包揽了,嗨,我赶紧眯会儿去,你在这守着。
”营帐外传来士兵的声音。
接着是窸窸窣窣换岗声。
宋婉起身,擦去额头的细汗,望着门外幽黑的夜色,问:“什么时辰了?指挥使呢?”
“子时了,指挥使带着人巡逻呢,结束后估计不会回姑娘这。
”婢女看了看门外下着的雨,“今夜下了雨,刺客又总来,指挥使可得忙活呢,等忙完之后就在一旁的营帐歇息了。
”
宋婉揉了揉突突跳着的太阳穴,捧着婢女递过来的姜汤,一点点喝了进去。
喝完之后又是昏昏沉沉,来不及再多想,就又坠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