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时她的手被握住了。
……异常温暖。
玉伶抬头看着为她撑伞的陈一乘,绷紧的手腕顿时放松,头重脚轻的身体朝后倒去。
枪掉在地上,溅起的泥水全都洒在了脚背,脏兮兮的。
陈一乘接住了玉伶,她下意识地抱住他的臂膀,顺从地让他半拥她在怀里。
只是这种自然而然的亲昵刺的是旁人的眼。
“谢先生,没必要拿你对手底下人的那套来强迫她,这也不算什么本事。
”
埋首于陈一乘胸前的玉伶听得谢沛半讽半嘲地道:
“我强迫她?!”
“当然是我强迫了她。
”
“……算我谢沛看走眼了。
”
“今天才知道这女人真真是喂不熟又养不乖,这样的白眼狼你陈军长半夜搂在怀里,可要当心她咬断你的脖子。
”
陈一乘打开车门。
然后回道:
“谢先生从来不缺女人,这种话当属经验之谈了。
”
“货有不好卖的时候,人心也是会变的,你的伤……再加上这多事之秋,不如先担心自己的好。
”
“……我后天会让人在章鸣茶馆等着谢先生。
”
听到最后一句话的玉伶强撑着精神朝谢沛递眼神,张嘴想说话却被陈一乘推进了车里。
陈一乘跟着上了车,很快带上了车门。
她甚至来不及对谢沛说一句――
“别去。
”
可谢沛定是不会再信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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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是什么时候开走的,雨又是什么时候停的,玉伶一概不知。
眼前一片漆黑,周围非常安静。
她所戴的眼罩锁边质地粗糙,在颠簸时会刮擦鼻梁,有些疼。
陈一乘上车后便再次将她的双手铐住,只是这回他宽容了些,没再让她的双手难受地背在身后,而是铐在了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