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华丽的金色招牌都在雨雾中模糊,在光晕下看不真切。
玉伶撑着油伞,把头发绑回了自己最擅长的一股长辫子,跳过一个一个的水坑,跑回了她和夜蝶的公寓。
整个家仍然空空荡荡,连她早上买的那杯咖啡和夜蝶用过的注射器都还在餐桌上。
好久都没有这样一个人孤零零的了。
……??z&#8462ans&#8462u.&#269om(izhanshu.com)
第二日晚,这才算是玉伶第一次作为舞女在派乐门接客。
她是新面孔,年轻水嫩又生得标致,夜场开始没多久就被人点名陪舞喝酒。
点了她的人也是派乐门的常客,是平国央行经理的大公子,名唤尹禹巳,是留学过西国的历史学和社会学的博士,尹家曾在他学成归来的时候曾登报大肆宣传过,那段时间谁见到尹禹巳都得说一句“尹博士,久仰久仰。
”
甚至玉伶还听说过他在床上的时候,他还要求狗屁不懂的妓女喊他“博士哥哥”。
虽然不知真假,但玉伶听来暗笑了很久。
不过在玉伶眼中,这满肚子洋墨水的伟大博士还不是和平国的这些普通男人一样狎妓,玩女人玩得不亦乐乎。
由此推断,男人喜欢嫖娼的特性是不分读书多少的。
玉伶踩着高跟鞋踱步去了尹禹巳的卡座,据说尹禹巳喜欢喝得微醺的时候再去舞池跳舞。
今天的玉伶穿着深紫的旗袍,她让青莺给她的妆化得老成了一些,昨天的巴掌印和下巴上磕出来的伤痕淡了许多,傅上粉已经叫人瞧不出什么了。
艳红的口脂颜色,熟成的衣饰底色,就算是一个小姑娘,也能硬生生多出几分傍身的冷漠来。
不然谁看着一个新来的舞女都想欺耍几番,玉伶当真懒得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