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易解歪着脑袋发笑:“王大哥说你像查理曼,我就想试一试,被挠了下巴之后会不会真的像小猫一样‘呼噜噜’地叫。
”
“呼你个头!”梁丘言毫不留情地赏了一个巴掌:“人他妈的能和猫一样么!再说了,这小东西除了你之外,见人就挠,这么六亲不认和我哪里像了?!”
王兴在前排放声大笑,听得梁丘言脸上有些发烫,好像自己和只猫一般见识的确挺丢人。
易解当然也没有反驳,只是“好,好”地应着,一边又伸手去抚摸对方的满头小卷,梁丘言回敬的眼神简直能把他生吞活剐了似的。
车最终停在了郊区一座小别墅前。
毕竟是高档住宅区,和市中心之间隔着相当的距离。
但机场原本就在郊区附近,所以整趟行程并没有花费太多时间。
这小别墅的房型中规中矩,比起近几年的设计明显有些年代感。
虽说长时间无人居住,但看它院子里的草坪和灌木都形制整齐,估计也是经常请专人来打理的。
“这房子是近三十年前买的,”易解从后备箱中取下两个人的行礼,抬眼望着院子:“附近原本是村庄,近十年成了政府建设的重点地段,地价因此翻了十几倍。
”
他笑得有些怅然:“房产证上写着两个人的名字,实际上还贷最多的还是我母亲。
我当时提出给她买个新房子,她却偏要留在这里。
呕心沥血喂不熟一匹狼,到头来还给他守活寡......你说,她是不是傻透了?”
梁丘言轻轻拍着易解的后背:“我想......你的母亲只是太珍视这段感情了。
她放不下你父亲。
”
“他根本不配。
”
易解冷哼一声,翻出开门的钥匙:“表面上光鲜,背地里连陪自己共渡难关的女人都能抛弃,甚至闹到恩断义绝的地步,这和畜生有什么区别?!”
梁丘言默然。
以他现在的立场,没办法随意评论易解的家事。
只是听对方激烈的言辞,大概能够猜到支谢当年对这对母子造成了多深的伤害。
金钱、权力、名誉,为了达成普世认同的成功,人们真是恨不得用尽一切手段。
到最后有所成就,又成天去烧香拜佛,祈求不要每夜被怨念和悔恨侵扰,如此往复。
真他妈作孽。
“抱歉。
不说了,都过去了。
反正除了公司上的事,我现在和他们也没什么往来。
”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