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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奕秋心下了然，试探地问道：“……万鬼窟？”
楚天阔抿了抿唇，脸色很是难看，纠正道：“以前的万鬼窟。
”
自然是以前的，这是他刚来到万鬼窟时的记忆，那是他人生中最难熬的日子，每天的生活都充斥着剧烈的疼痛、糜烂的幻觉和血腥的杀戮。
林奕秋在他的手背上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一个短暂的安抚，随后他语气平静地说道：
＂那这段路，我来带你走吧。
＂
说着，月华般皎洁的背影走入了猩红的天幕之下。
一路上，他们见到了许许多多的人。
说是“人”也不准确，他们中的绝大多数都是缺胳膊少腿的，有的就靠仅存的残肢生活，有的干脆给丢失的肢体装上兽的部分，成为融合的“兽人”。
所有的人和兽，无一例外地，不是在互相交媾，就是在互相杀戮。
空气中似乎溶入了什么催情的药物，但幻境显然不可能还原出这种细节，林奕秋是从那些苟合的人的动作中推测出来的。
他强迫自己尽量不去看不去想，然而四面八方却传来清晰又猛烈的水声和喘息声。
整个万鬼窟就像是一个饱满的、肉花四溅的肥臀，正在被一根粗壮无比的肉棒狠狠地肏弄着，肉体撞击发出的啪啪声在幻境中久久回荡。
林奕秋的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来，他面上发热，腿脚发软，步伐越来越缓慢艰难。
就在他即使软倒栽下去的时候，一双手稳稳地扶住了他的腰。
楚天阔看起来完全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还有闲心来调笑他：
“发骚了？”
林奕秋抿起唇，眸光暗了暗。
他想起眼前的人在这个污秽的地方生活的时间，几乎比在天极宗生活的时间还要长。
而这一切，全都是因为他。
“你在这……怎么过的？”
也许是因为他语气里的愧疚太过明显，楚天阔反而神情散漫地挑了挑眉：“想知道？”
他弯腰抄起林奕秋的膝窝，一把将他整个人都抱了起来，迈步走向某个不太起眼的小角落。
林奕秋揽着他的脖颈，紧紧地缩在他的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