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一言难尽啊!
季桑有了想法便开始付诸行动。
等到温正去后山砍柴的时候,她就跟着一起去看竹子了,连着五六天她都在弄竹子。
温简终于发现自己小妻子的不对劲。
温简放下手中的竹简,站在切竹子的季桑旁边,“你弄这么多竹子回来做什么?”
季桑乌眸望向他,轻轻一笑,“造纸。
”
温简从没听说过‘造纸’,也不懂是什么意思,黑眸疑惑地凝着她。
季桑卖力地干活,感受到温简的视线,朝他展颜明媚一笑,“等造出来你就知道了,保准你会特别喜欢。
”
“是为我做的?”
季桑似是思索了下,纸张造出来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像温简一样的读书人,他这么说也没错,她顿了会说:“……是的吧。
”
她声线软软的,透着朝气,一双眼睛清澈干净,像清晨的太阳,明亮又温暖。
因为劳作,额前出了细密的汗意,鬓发黏在上面,洁白细腻的肌肤上透着一抹云霞,衬得那双眼睛更是晶亮勾人。
温简心口蓦然漫上密密麻麻的奇异感,酥酥麻麻的,这种感觉说不上不好,但只要一想到她和父母合起伙来骗婚,那点感觉又被腾起的烦躁替代。
他理不清那种感觉,等到反应过来时,已经从她的小手里把砍刀抢了过来,眼睑垂着也不看她,说道:“温家历来不叫女人干重活。
我来!”
他这个正常男人在,怎么能叫妻子这么辛苦?就算她还不是他真正意义上的妻子也不行。
季桑“嘿”了一声,便见男人已经卷起了宽袖,露出两条健硕的手臂,手脚麻利地快速切起竹子,露出来的肌肉线条随着他张弛有力的动作,一张一收,明明浑身透着一股子文质彬彬的书卷气,此刻浑身散发着强劲的荷尔蒙气息,季桑一时都看呆了…
温简猝不及防地抬眸和她入迷的视线对上,季桑小心脏陡然慌了下,红扑扑的小脸尴尬地转开,没话找话地说了句,“你…你先干……我…我我去看看娘。
”
说完,撒了小脚丫子就跑了。
温简凝着她的背影,直到她跑进了灶堂里才收回了视线,薄唇忍不住微微上扬,等到回味过来时,暗暗懊恼了下。
他一个人在这儿笑什么?!
晚上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的时候,温简破天荒地给季桑夹了一筷青菜,夹完后自己都怔楞了下,但面上却没显,只顾着低头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