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脸上的笑容。
什么时候开始,谢祁不笑了呢?是从他第一个开头,收买人欺负谢祁时,就再也没有露出过,那样让人心动的微笑。
怔愣的谢祁感受着无力的双手,想起那时曾耐心教导他的父母,后来父母死了,被污蔑画作抄袭,冒名顶替让人代笔,他再没有画画,除了……为他喜欢的人,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不论学习,烹饪,音乐,调酒,都很有天分,可这些只是用来转移对画画的热爱。
到现在真的不能画了,应该觉得解脱吧,不用再为了,帮父母洗脱他们被污蔑的罪名而努力,不用努力画画,他再也没有能力证明,父母真的是清白的了。
“祁祁,没事的,会好的”白言楚温柔的安慰响在耳边,谢祁没有去理。
他微微侧头,用被子罩住自己,一句话都没有说,粉嫩的薄唇颤抖,他不想让这些人看到他哭泣,所有的尊严都已经被践踏的干净了,最起码要留一点最后的体面吧。
陆子阳眼眶红红,是刚刚哭过的样子,他看着这样的谢祁忍不住上前,伸手想触摸他单薄的脊背,纤细的腰肢,那是在病号服里,都能估量出骨骼的脆弱形状。
“啪”谢别云伸手打掉了他的手,如同守护自己范围的老虎,不让任何人触碰他的东西,已经失去过哥哥一次了,不能再消失,不能再被人触碰,哥哥只能是他的东西。
“你干什么?”陆子阳握紧拳头看着他,那种种的照片过往回荡在心头,让他忍不住嫉妒。
谢别云扶着额头挑眉,眼神狠厉,“谢祁是我一个人的,只能是我的。
”
旁边的封严夜和白言楚没有任何反应,封严夜淡漠地看着他们说:“要闹…滚出去,不要在这里打扰他。
”
两个人对视一眼,没有犹豫直接走出房门。
白言楚想起了什么,他看着空荡荡的病房,和衣衫凌乱还没有吃过东西的谢祁,好像已经睡着,他轻声示意封严夜,悄无声息地走了出去。
小彦页'病房内,站着的只剩封严夜一个人,他俯身依靠在单薄的床上,喃喃的后怕祈求,“你一定会没事的,你一定会没事的,不要怕,祁祁,求你了。
”
刚才医生诊断出来的 并不只有骨折的问题,前面的胃癌谢祁没有听见罢了,封严夜在他醒来后,情绪就忍不住崩溃,他知道胃癌和他的做法脱不了干系,吃不进饭就打营养液,特殊药物的注射上瘾后迟迟不给药物,导致身体机能紊乱,是他亲手一点点杀害自己最爱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