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了一句:“陆凉风,这几年你的手可是越伸越长了啊。
”
陆凉风笑笑,“这也要看我这手是伸向了哪里。
侯爷,以我这资历,我跟您之间的关系攀不上是朋友,我跟您就是侯爷和陆凉风的关系,这可是您说的。
义气是什么您不懂,情意是什么我也不屑,但有一句话我们都是记得的,理字面前三分情,这是底线。
”
陆凉风缓缓沉声,说铿锵有力固然是夸张,但有理有据倒也是真的,“别人可能讲不得这话,但我讲得了也自然有讲得了的理由。
别人没进去过堂口,我是进过的,所以我也明白这里面的规矩。
”
侯爷顿时明白了,一挑眉:“你想保她?”
“对,”陆凉风声音很硬:“就像当年我父亲保我一样。
这里面的规矩虽然我只懂些皮毛,但有一些我还是明白的。
能满足侯爷足够的条件,就能把人保出来。
”
侯爷身旁一小厮邀功心切,顿时跳出来指着陆凉风道:“大胆!敢这么跟侯爷说话!”
话还没说完,“啪”地一声响亮的巴掌声顿时响彻全场。
侯爷收回手,根本没看刚才被自己掌掴的小厮,抬一抬眼,示意得力手下把这人带下去,随即对陆凉风歉然地笑了笑,“最近的小孩不懂规矩。
”
陆凉风冷眼旁观,心想高手啊,这才是纵横堂口数十年不倒的高手啊。
侯爷显然是个明白人,索性打开天窗说亮话,“这些年,凉风你对我们‘堂口’,对我侯爷,做过些什么,有没有情意,我很清楚。
场子里的事,你负责抓人,从不动昔日有情分在的朋友;场子外的事,你负责给官场一个说法,也从不借着这名义来分‘堂口’一杯羹。
你年轻,受过苦,如今有这位分,对我们这些人做到这样的程度,你的仁义我看得见。
”
一听这话,在场众人都对陆凉风肃然起敬。
做人有义,做事有则,是条汉子!
陆凉风自己倒是听得隐隐有些牙疼,心里琢磨着这老头不说她还不晓得,原来这些年她干了这么多擦边球的坏事。
陆凉风忍不住咳了一声,也不邀功,也不谦虚,只坚持道:“梁姨的事,还请侯爷给我一个薄面。
”
“好,”侯爷也不废话,“我的条件摆在这里,你付得起,人就带走。
”
陆凉风不禁挺了挺腰杆,以保证有足够的心理承受力,面对即将听到的金钱压力。
侯爷微笑,略一沉声:“八百万,一口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