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你的表现中看得出来,不是简单的。
”
荣凌傻眼了:“你都不了解她,也敢要娶她?”
谢松笵笑了声:
“傻妹妹,喜欢一个人,有时候不需要太多理由。
”
荣凌还是不解:“那你喜欢她什么?”
谢松笵:“她聪明。
”
荣凌不懂,这是一个什么说法?
谢松笵又平静道:
“荣凌,她担得起世子妃的身份。
”
荣凌仿佛听懂了什么,兄长这句话中明显没有考虑姜谙茯的身份,仅仅在说这个人,尚书府嫡女的身份只是给了姜谙茯一个接触谢松笵的台阶而已。
荣凌总觉得别扭。
她觉得兄长对姜谙茯的态度好像不是喜欢,反而更像是欣赏?
荣凌想说什么,但兄长对她笑了笑,荣凌忽然觉得,她未必需要去劝兄长,作为曲阳王府的世子,未来要承担起整个曲阳王府的荣耀,兄长自幼受到的教导只比她多不比她少,有些道理他未必不能明白。
但他仍把这种感情称之为喜欢,想必,姜谙茯必然有吸引兄长的地方。
经过顾长泽一事,荣凌很清楚,欢喜而不得的感受,也懒得再把兄长拖到她这种苦楚。
她不再说什么,谢松笵有点意外,稍顿,他低笑道:
“小妹长大了。
”
荣凌纳闷。
谢松笵只是笑而不语,这几年人人都在成长,荣凌也不例外,她如今也懂得体谅他人,知道自己未必知晓全貌,而懂得闭语不言了。
世人常觉得自己才是对的,于是对旁人多加劝阻,学会谨言慎行、尊重他人向来是一件说得简单却做起来很难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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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凌和兄长简单聊过,就不再过问他和姜谙茯一事。
许是那日她哭得过狠,回来后,母妃让她委实安静了一段时间,月余后,正院传来消息,母妃请她去一趟。
婢女掀起珠帘,荣凌弯腰踏了进去,她一抬头,就见兄长朝她投来一记爱莫能助的眼神,荣凌脚步一顿,视线偏移,落到母妃身上,母妃手边放着一沓的画像,荣凌猜到了什么,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