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
”云以桑觉得自己或许是太紧张了,记错了。
她渐渐松开拧着裙摆的手。
云以桑实在是太害怕那一幕了,对于十四岁的云以桑来说是无比羞耻的事。
如果真的发生了,尴尬和社死程度会让她记一辈子吧。
云以桑回家和云母说了这件事,妈妈的反应超出她的预料。
“这孩子真是的,怎么就这么不注意呢。
不好意思啊,坏了你的衣服。
这衣服多少钱啊,我们家赔你吧。
”
云母牵着云以桑,以一种羞耻又抱歉的语气说。
云以桑垂着脑袋,不高兴的用脚尖踢着路边的石子。
“赔我?”盛与澜眯了眯眼,不是很理解。
再说,虽然没有标签,但并不是云家人能承担的价格。
“桑桑把事情都和我说了,她把那脏东西弄到你衣服上,对你也不好。
男人的衣服沾了这些东西影响运势……”
云母完全是出于好心。
这么多年,她完全把盛与澜当成晚辈来看,在她的世界里,这些习俗根深蒂固,和公序良俗具有一样的公信力,她也想趁这次教导云以桑。
盛与澜看出来了。
盛与澜怔了几秒,几乎是诧异又怜惜的注视着云以桑,摸摸她的头,然后,以一种复杂、带着一点谴责和不悦的目光扫了云母一眼。
“这只是一种正常的生理现象,乖乖,真的,并不是什么脏的东西。
”
“你给我洗干净就行,不用给我再换新的,我不介意,正常人都不会介意,如果别人介意那就是他的问题……你不要不高兴啊。
”
……
……
过于羞耻的记忆涌上心头,云以桑把头埋课桌上,觉得自己整个脸都在发烫。
心底那些焦躁不满的情绪仿佛被一只轻柔的手安抚掉,逐渐消散。
好吧好吧,看在你这么贴心的份上,那我也不生你气了哥哥。
她想。
人与人之间,究竟要在对方生活里留下多少痕迹,才能算彼此熟悉呢?
云以桑不清楚,但盛与澜对于她来说,是非常特殊的存在。
进入高中后,离开家人在异地求学,云以桑本以为自己会不适应,可仔细一想,很早之前她就独自在海市学钢琴了。
那才是她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远离家人。
”
可那些想念亲人、觉得无助孤独的日子,更多时候是哥哥陪着她。
海市是一栋庞大而冷漠的城市,可当她的视野里多了一个熟悉的人,她也没不觉得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