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诡异的沉默蔓延。
纪渊渟将碗筷按习惯收拾好放进洗碗机,坐在沙发上问他:“什么事呢,宝宝?”
岳峙的手心里攥着那个不到指甲盖大小的小方片。
他一屁股坐下,将掌心摊开,声音发颤:“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纪渊渟的瞳在目光落到方片的那一秒骤然紧缩。
紧接着,他竟是痴痴地低笑一声:“嗯?”
微凉的手指抚摸上岳峙的腕骨,碾着他跳动的脉搏滑动,指尖揉进掌心,堪称情色地抚摸。
“我不知道呀,怎么了?”
他的气质转变的太快,语气无辜又单纯,岳峙的心头一跳,几乎立刻就证实了自己的猜想。
他蜷缩起手指,将小小的方片捏紧在手心:“针孔摄像头,是你装的吗?”
“是。
”
纪渊渟稳稳地回答他。
“宝宝,生气了吗?”纪渊的语气微顿,“还是……害怕了?”
岳峙的额角顿时轻轻抽搐了一下。
“你干什么?”
纪渊渟握紧他的腕骨,泛着薄粉色的指尖微微用力,一双乌色的瞳看向岳峙的眼眸,好似深挖的暗渠:“我怕。
”
我想见你,想无时无刻都见你。
想你想得要发疯。
你把宝贵的回忆都藏起来,把你自己也藏起来,怎么对我这样自私?
纪渊渟知道自己剑走偏锋,但他不后悔。
他要岳峙永远都活在他的阴影下,他可以对岳峙温柔、耐心、包容,以百分之二百的真心对他好。
但他接受不了岳峙逃开他的掌控,让他再次品尝到脱轨的滋味。
监控与定位器就是他系紧羁绊的最后一根线。
岳峙被他捏得有些发疼,含糊道:“痛。
”
纪渊渟这才恍然回神,抱歉地微微松开手,握着岳峙的手在腕骨上轻轻亲了一下。
岳峙微垂着眉眼,没动:“就这一个吗?”
“不是,”纪渊渟的指尖颤了颤,“卧室、卫生间、客厅,都有。
”
“还有呢?”
岳峙心疼地数着摄像头花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