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次,倒是宋西川先开了口。
他说:“我前面去蔡老伯的摊,他认出我了。
他也许是把我们两个人当作一个人来记,因为以往我们都是一块去的。
”
“嗯。
”我心不在焉。
他又说:“他问我是不是给你带的,我说是,他就笑得很开心,说已经很久没看到我了。
”
“可不久嘛。
”我应。
他问:“你最近还有去他那边吃么?”
“很少。
”我一日三餐多数是在环保局周边解决的,或者是在局里的员工食堂。
“改天我们一起。
”
“不必了,”在宋西川这轮连番的回忆杀下,我很不悦,语气都因为不耐烦而重了些,“宋西川,年底了,你工作不忙吗,没必要抽出时间做无意义的事情吧。
”
“这不是无意义的事情。
”宋西川看着我。
我笑了笑:“那什么是?”
他答非所问:“我很肯定,我现在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意义的。
”
有意义?能有什么意义?
我看出宋西川眼神中揣上的几抹认真,不由骂道:“......你真是疯了,宋西川。
”
即使听到这样的话语,他却也丝毫不在乎,仿佛这些话于他而言已是家常便饭。
“有可能,”宋西川应下了,“但这类似的话你也骂过我很多回,数都数不清,下次能不能换个有新意的?”
他低颌抬眼,眉梢一挑,用着平静的语调说着暧昧粘腻的话语:“比如说考虑一下,多夸夸我。
”
手里的筷子不受控制地一抖。
这话真不像是能从宋西川嘴里听到的前半句像在指责,后半句却突然撒起娇来,让人觉得奇怪又恶寒。
“我没有骂过你很多回,”细数来,这段时间骂他的次数不过三次,“夸的话,以你的条件,可以随便去别人那边讨。
”
以宋西川的条件,还怕找不到人要这种好话么。
宋西川又在这处杠上了,“有,你骂过我很多回,我都记得神经、疯子、有病,还有白痴,你还说我无聊无趣,让我滚,骂得一次比一次凶,我还从来不知道你骂人的功夫也那么好。
”
“宋西川,你胡说八道,”我面色一沉,“你是在梦里听见的吧,这些话我可从来没说过。
”
我就算骂了他疯子、有病,但我什么时候叫他滚了?我哪次不是好声好气让他离开?他全凭一张嘴,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