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舒云到底是怎么想的,何知也无从知晓。
难以去评价他人的事情,这样的做法确实缺少一份理性,但这是丁舒云做出的选择,她不能后悔。
林召是运不走了,醉得软弱无骨,动弹不得。
何知把他简单安置在客卧,又开始收拾客厅。
刚收到一半,宋西川从楼上下来,招呼何知先去洗澡,剩下的他来整理。
何知应好,就去浴室梳洗一番。
当雾气开始弥漫,周遭的一切好似变得虚幻,何知此时不免想起,梦中被宋西川一直教唆去医院体检的他,在三月份,正巧就在那天,遇到了丁舒云。
丁舒云可能是去做产检的吧,把谁都骗过了。
何知低垂着眼这样想,那时的他抬腿都走了,丁舒云却仍原地站在医院大厅没动,总觉得在犹豫什么。
当时何知没多想,现在回眼一看,当时丁舒云很可能就是在纠结吧纠结到底要不要打掉这个尚未出世的孩子。
水流顺着略微倾斜的瓷砖汇入下水孔,何知擦完身子,穿上衣服,朦胧的水汽中,他开始对着镜子发呆,忽而觉得镜中的自己陌生又熟悉,手指刚触碰上玻璃,浴室的门便被敲响。
“怎么了?”何知收回手,问。
宋西川推门而入,“看你半天没动静,进来叫你。
”
“你困了?”
宋西川拿起手机,晃了晃,“很迟了。
”
“那就睡吧,”何知关掉浴室的灯,随宋西川走到卧室,突然想起楼下躺着的人,“林召怎么样?还吐吗?”
宋西川点头道:“前面又吐了一次,放了个盆在他床下。
”
“唉,他这真是......”
何知半天想不出一个合适的词,宋西川索性堵住他的嘴,让他安心去睡觉,别想些七七八八的。
“我只是觉得很奇怪,”何知的眼珠随着宋西川的走动而转动,“我不觉得该是这样。
”
“这样才没错,”宋西川从抽屉中掏出吹风机,插上电,直起身时又说,“为什么会觉得奇怪?你把梦里那些当作是应该发生的了。
”
“……”
何知沉默片刻,感受宋西川的手指在他发间温柔穿梭,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说给别人听,“我都还记得当时和丁舒云说的话。
我说你一个女孩子自己在外地打拼,一定要照顾好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