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吃饭。
晚饭过后,沈卿雪吹着凉爽的海风,望向东边黑黢黢的海面,一动也不动。
船队刚启程时,她无比焦躁,睡不好,每日胸口紧压着喘不上气来。
在海上日子久了,慢慢地,她却能伴着海风安眠睡去。
人之生死是无比脆弱的东西,尽管她不愿意承认,其实,她已经能接受韩奉真的死了,不再回来了,可心中始终怅然若失,坚持寻找下去,大概只是为了自己不再留有遗憾吧。
她想念他,却不愿意在余生的某一日想起他时,是痛苦的,关于他的回忆,与翼晚一样,已是她的一部分了,她好好照顾自己,正努力学着安抚这种情绪。
在大海面前,没有悲伤,只是平静地面对,她从没有这种感觉。
村民宴会上,年轻小伙子来找沈卿雪跳舞,还没开口,彭翼南先替她挡了。
岛上聚会,仿佛苗人的跳香节,男男女女围着火堆唱歌,跳舞,烤鱼肉,恍若隔世。
沈卿雪只是默默看着,注意到有个女孩子坐在角落里,手里捧着竹绷,没有到众人的节日里去。
沈卿雪有些惊讶,在这渔村里,居然也有做女红的,便凑了上去。
那女孩眼睛大大的,盯着指下绣的一只狸奴,虽然歪歪扭扭的,那只猫憨态可掬,倒弥补了绣工的不足了。
沈卿雪像是被击中一样,愣愣看着那只猫,良久,她问这个图样是怎么得的。
女孩只指了指东边的岛,说着沈卿雪听不懂的话,沈卿雪只是笑着落泪,没有找使者来传话,虽然听不懂,这方帕子已告诉了她一切。
她拿过帕子,笑语盈盈对女孩说:“我帮你把它绣好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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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奉杀掉徐海后,漂到荒岛好几个月了,没有钱,不通语言,跟野人一样活着,天天睡在山洞里,吃野果,做了杆鱼叉捕鱼,他打算自己造一艘小船。
一日,来了一船渔民。
什么都说不通,渔民指了指山上的果子,又指了指他。
韩奉回山洞里把果子拿来,他们点了点头,留了两条熏鱼和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