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要杀了他?”
韩奉咬着牙不吭声,沈卿雪推他的手要他收剑。
“绣品没了,你就算杀了他也没了。
你说过京城的公公最讨厌不守信之人,当务之急先把东西做出来,再想办法最快送到京城。
”
说着,韩奉冷静了下来,收了剑一屁股坐在台阶上。
沈卿雪吩咐绣娘们赶活,和韩奉并肩坐在门外想办法。
阿方也匆匆赶来,对沈卿雪说:“我听说你们的船翻了,我知道土司城有几艘船,当过战船,可快了。
”
这下轮到沈卿雪紧张了起来,“还想借那艘战船?彭氏三土司,至少要有两个站在我们身边,北江还好说话,可翼晚……”
沈卿雪摇摇头,对阿方说:“以前,她还是我最好的闺中密友,当年你与她游方相好,她甚至想与你私奔,结果被她阿爹拦住了,她以为是我告诉土司王的,从此就开始恨我。
”
“这其中有误会,去说清楚吧。
”
“不就是说不清楚吗?”沈卿雪叹了一口气,手指弄着脚边的狗尾巴草,弄了一地草籽,自言自语一般道,“公公不知道,翼晚虽然跋扈,也是有理由的。
她命也苦,嫁到五寨没两年,她丈夫跟思州人打仗战死了,只留她和刚生下来的儿子过活,从此之后她脾气就变坏了,见人就骂,特别是我,什么难听的话都讲得出来。
”
韩奉问:“你还害怕她骂你?”
沈卿雪一愣,韩奉开玩笑道:“一回生,二回熟,她骂你也不是一次两次,脾气上来连我都骂,我都见怪不怪了,你也该习惯了吧。
”
“我哪里欠她这几句骂?永保人早就一口一个唾沫把我淹死了,我只觉得我劝不了她。
”
“试试,当初你不也不认识我,就这么直直顶撞上来请我帮你,现在就不行了吗?”
不光是顶撞,还把他衣裳撕烂了,韩奉想起都觉得惊讶,当时竟然没发怒,由她那么胡乱放肆。
韩奉从怀中掏出一块手帕,交到她手中,“你呀,明明就天不怕地不怕的,难不倒你。
”
沈卿雪也是暗暗吃惊,手帕上绣了一只狸猫,她都快忘了,这块帕子他竟一直收在怀里。
“记住,下次她再骂你,你要学会还嘴骂回去,别站着跟个木头一样,打你都不知道疼。
她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