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愁眉苦脸的,侧过身子坐下,就着刚刚的冬衣继续绣着,说:“公公要是没什么事,我就干活了。
给小玉准备新衣裳,还要卖帕子,忙不过来。
”
“绣玉和姨呢?”
“今天赶场,她们去镇上了。
”
“你一个人带孩子不累吗?要不……”韩奉吞吞吐吐,试探着问,“我叫人帮你物色物色,你看……”
“公公,虽苗人不忌讳,但按汉人习俗我得守孝三年,况且我在这过得很好,累是累了点,乡里乡亲的都来帮我,没事的。
”
韩奉站了看了一会,她只顾做冬衣,没说其他话说,就是看上去不高兴,韩奉想问却不敢问,又担心是自己的缘故才令她不高兴,心里懊恼,猜来猜去得不出个所以然,觉得沈卿雪比娘娘还难伺候。
回到长官厅,韩奉躺在床上思索着陈进与她的异样,沈卿雪摇摇走了过来,进了另一间房,韩奉跟了过去,只见沈卿雪和陈进正搂抱在一块,吓得醒了过来,身上一身汗。
桃婶喊着“吃饭了”叫他去用晚膳,他懒懒躺着不想动身,她直接把饭菜端了进来。
永保苗疆的汉人也跟外处不同,没那么规矩。
他吃了两口吃不下了,但从不浪费,就只闷头苦吃,饭菜在嘴里什么味道都没有。
沈卿雪的模样老在他面前晃悠,他不知道他是怎么了,老想着她,睡着了醒了还想,一阵燥热滑过他的腹部,身体的感觉令他烦闷不安。
桃姨忽然在门口喊:“沈姑娘求见公公。
”
“哒”的一声,筷子落在地上,梦似乎还没醒,沈卿雪走到他面前,两只手握在围裙前,似是有什么话要讲。
他愣愣看着她,深吸了一口气,正要开口说话,陈进从门后绕了出来,一同站在他面前,“公公,我求您一件事……”
“不必再说了,说了我也不答应,苗人与汉人本就不可能。
”他瞪了一眼陈进,把碗重重砸在桌上。
沈卿雪望着他,眼泪滑落到腮边。
每次见到她的眼泪,韩奉就慌张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