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苦,不是骂你的借口,她对你实在是过分。
”
隔着帕子,韩奉拍了拍她的手心,似是责备。
帕子上绣线黏在手掌汗水上,仿佛是他的触摸,轻轻滑过后汗毛直立。
“我怎么没还嘴?在土司城我就骂了,不是在场吗?”
“那叫还嘴?”韩奉“啧啧”了两声,“跟我那么久,你也该学会怎么骂人了,吵架这种事,不是比谁声气大,是比谁更能戳对方痛处,你既知道,怎么不说?”
“我哪有那么混账?”
“你呀!太善良了!也当个不讲理的泼妇吧!”韩奉戳了戳她的额头,“我该去帮你吧,你怎能应付得她?”
“不用,我和翼晚的事,我自己去!”
“真能搞定?”韩奉笑着看她,“赌五十两银子,干不干?”
沈卿雪朝他摊开手,韩奉问:“干吗?”
“银子,公公先给我。
”
“不是泼妇,倒掉钱眼里去了,我没钱,死心吧你。
”
韩奉摇头,整了衣袖走了几步,沈卿雪依旧跟在身后对他伸手,他只是笑,见她来了精神,由着她跟着他四处走。
第二十章看不惯我过得好
沈卿雪一早到了五寨,在山外等了一个时辰,里面才派人过来传话请她进去。
“你来保靖,还不带你家公公,不怕我把你吊起来打?”彭翼晚问,眼神如刀一样锐利。
她撑了顶巨大的牛角银冠,饰以二龙戏珠花纹浮雕,角尖还缀上一撮短羽,穿戴的彭氏吊旗盛装披肩如盔甲,上面绣着一双交叉弓箭,腰间佩一把长刀,高高坐在正堂上。
她的小儿子含着手指,眨着眼睛好奇地看向来客。
和彭翼晚相比,沈卿雪就打扮寒酸多了,一身靛青色布衫,不戴首饰,只用一把木梳插在尖髻上,还在守孝期,额头裹了一层粗布白抹额。
保靖五寨只来了沈卿雪一个人,韩奉和阿方本想陪她一起来,沈卿雪觉得人越多越乱,三人分头行动,他们二人去土司城找彭翼南了。
沈卿雪瞧她这盛装打扮的模样,想必是知道自己要来一大早就开始装扮了,还假装忙公务故意晾着她,分明是打扮去了,一副比游方见情郎还要仔细的架势。
沈卿雪只觉得好笑,反问她道:“你会吗?”
“你觉得我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