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骗去做娼妓,不知被多少人玩弄,除了徐海,没人疼惜我。
”
她对沈卿雪笑了笑,眼中又多了层看不清的水雾,“若不是徐海,我还在陆上做娼妓卖笑,我为何要回陆地上去呢?还有徐海,官场只认钱,他上岸又能做什么,你知道‘狡兔死,走狗烹’吗,老爷们出尔反尔,他还能有活路?”
“他罪有应得,可因他而死的平民百姓都是无辜的。
”
“没有什么人是无辜的,也许是上辈子的债,这辈子得需偿还,谁知道呢?”翠翘笑道,嘴角向下撇去,勾出一丝苍凉,“沈姑娘,你什么都还没历经过。
”
“你们把我送给大名,我会历经你说的那些事吗?”
“不会,你不绝顶漂亮,不会唱歌奏乐,你对大名有其他用处,只要听话给他们弄银子,没人会为难你,还会把你当个宝供起来。
”
“既然如此,你也还有其他路。
”沈卿雪说,“我没你想得那般幸福,我以前有丈夫,他每天都打我,把我浑身都打得是伤,我一步步走出来了,靠的是这双手,建了一个家,为我自己遮风挡雨。
”
翠翘握住了沈卿雪的手,细细抚摸了起来。
“绣娘的手,生得真好啊,可不是每个人都有这双手,对于女人来说,美貌,只会带来无穷无尽的磨难。
”
沈卿雪摇头道:“我的师傅,一个老婆婆,她年轻时就把手摔坏了,拖着残疾的一只手,也成了奉御的绣娘,还比我做得好多了。
”
风吹得更急了,将碎发吹到翠翘的眼中,她注视着她,手心抖了一下。
沈卿雪反过来握住了她的手,道:“翠翘,相信我,刺绣很简单,只要手还在,不管历经什么事,还能做出漂亮的花来。
”
翠翘什么都没说,抬起了眼,望向了岸上。
当船停泊在江岸上,油锅也熬热了。
徐海手下士兵们绑来十多个人,每个人都泼了一层油,惨叫声伴着“滋啦滋啦”的皮肉油煎声响起,逐渐变弱,最后只剩几丝呻吟。
肌肤和肉熟得溃烂,一坨坨融下来,可内里还是活着的,像肥肥的肉虫子蠕动,活活给煎熬死了。
王翠翘扶着栏杆大笑起来,“那些羞辱过我的人,徐海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