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又不是。
可心绪却很乱,如同打了结,密密麻麻地缠绕再收紧,箍得人喘不过气来。
她觉得有点奇怪,自己有些反常了,可她并不知道其中的原因,只能拉开窗帘让房间通风,又在衣柜前站了会儿,最终还是换了套衣服,准备出门。
片场依然在有条不紊的工作当中,工作人员各司其职,导演拿着对讲机坐在监视器后,一组和二组的演员拍着不同的戏,车内有等戏开拍的演员……
今天难得出了太阳,即使是太阳快要落山时,也有白日里灿烂的光景。
谈樱樱抬起手,遮了一下眉眼。
她问剧组的助理:“傅淮呢?戏拍到几点?”
“今天本来要拍三场的,”助理说,“不过他请假了,今天一直没来啊,你不知道吗?”
谈樱樱结实地愣了下。
“请假了?”
“对啊,说是有事,而且是前几天就已经请好了。
”
那小助理也奇怪极了:“你怎么会不知道呢,你不是跟他最熟的吗?”
是啊,她也有些茫然地,看向手心里错落的纹路,出神地轻声反问了遍自己。
她怎么会不知道呢?明明几个小时前,他们还亲密地同塌而眠,他的手臂枕在她身下,吻有柔软的温度。
可是一觉醒来,她连他去了哪儿都不知道。
甚至不知道该怎么问他,该去哪里找,该怎么开口,该怎么切入。
她有些恍惚,不记得自己有没有跟谁告别,上了一辆正好要去市区的车,打算买些东西。
尽管明早他们就要回去了,但她觉得自己在片场不太待得下去,也不晓得是为什么。
买了几件衣服,她在咖啡厅歇了一阵子,打算等工作人员忙完来接她。
点了杯热奶茶,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漫无目的地往外看。
眸光却忽然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