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桌子上坐着一个黑色的身影,然后直接向他打听:“怎么,老周,咱们班这是要添新人了?”
「我执」他很有天赋,本该走一条很好的路的,我困了他很久,不能这么自私啦。
疗养院来了很多人,我每天都要见很多的不同的面孔。
我发病的频率越来越高了,我每天都要吃很多药,但好像一点好转都没有,说不出话,有时候甚至连听都听不懂了,老爷子上次来,他都吓了一跳,说我现在怎么变得跟鬼一样。
听见他这样说,我不太高兴,明明我之前为自己选了一个体面的死法的。
有时候看着日落都忍不住流泪,有一天我一连哭了好几次,没有什么缘由的,就是坐在那里,然后突然就悲伤的要死,我把手腕塞到自己嘴巴里,狠狠咬下去,希望可以用疼痛换回我一点都理智,但是很快,我连抬起手腕的力气都没有了,我从椅子上滑落到地上,口水从合不上的嘴巴里流出来,整个人一直在抽搐,我把自己搞得脏兮兮的。
然后医务人员鱼贯而入,我像条死狗一样被他们拉起来,收拾好,打一针镇定剂,再把我捆在床上,因为我每到这种时候总是忍不住掐自己,其实我以前最喜欢的是用刀割,那样的疼痛是密密的刺疼,感觉很持久,鲜血会刺激我的眼球,我能够短暂地清醒一会,但现在她们把所有能弄出血的工具都收走了,搞得我现在只能这样做。
这样的日子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直到有一天,周杰来了,他给我带来了楚然的声音。
两句话而已,我听了一整天,然后蜷在地上,泣不成声。
我开始主动配合医生的治疗方案,控制住自己不再自残,撑不住了就听听楚然的录音。
尅籁崟籣
他好像突然变成了话痨,连今天喝咖啡放了几块糖都要录进去,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话这么多呢,日夜都听,里面的东西我都要会背了。
这场治疗断断续续持续了八年,我人生几乎最好的时间都消磨在这里了。
老爷子会在我情况好的时候请老师来教我东西,有的时候他也会亲自来,其实他放下执念后,是个挺好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