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觉得我不应该追究了?”我犹豫了下,还是说了实话,“晚了,我昨天飞回A市正好碰见李慎,上去把他车撞了。
”
看着楚然表情一瞬间变得空白,我解释道:“当时就是顺手,也不光是为了这事儿,还有别的,生意上的事。
而且我有分寸的,他没受什么重伤,呃……应该。
”
“你,”他叹了口气,“算了,你别再伤及无辜就行。
”
看着他又恢复那副闷闷不乐甚至有点病怏怏的样子,我转过头有些烦躁,“就这么想出去吗?离开我有什么好的?”
我只是例行抱怨一句,眼看他皱着眉要反驳,急忙说:“可那所大学真的太远了,我不想你离我那么远。
”我从床上跪坐起来,搂住他的腰,将头靠到他身上,“我想在你身上做个标记,让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是我的人。
”
我这次没有明确否定,听起来好像是事情还有转机的样子,但依照我的性格,也可能是缓兵之计。
楚然赤裸着上半身,面对面趴在我怀里,眼睛紧闭,额上布满冷汗。
我心疼地给他拿手帕擦了擦,托着他的身子,尽量让他能舒服一点。
他背后的纹身师神色专注,正在他背上打雾,手上的机器发出嗡嗡的声音,余光瞥见我的动作,肉眼可见有些紧张,开口道:“快了快了。
”。
“一个小时前你就这么说的。
”
纹身师手上动作不停,“您当时纹身用的时间更长,这个图案简单,已经很快了。
”
这时怀里的人不着痕迹睁开了眼,“你身上有纹身,我怎么不知道,”
“你别动,”我按住他,“前两天纹的,一会儿给你看。
”
说是快了,但其实还是又用了一个小时才完成,我让他趴着床上,自己绕到背后给他涂凡士林,又贴上防水膜。
他左肩胛骨上红了一片,一串花体的英文字母横在上面,伴随着他肩膀的抖动颤颤欲飞,大意是永远忠于我的爱人,最后是我名字的首字母。
他疼得直吸气,但听起来很像情动时的喘息,有点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