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明白那一种异样感和熟悉感是来自何处了。
他和江宁给我的感觉如出一辙的像,或者说他有着和我这些年打过交道的心理医生同样的特质。
他也是个心理医生。
楚然带我看心理医生来了,我甚至有一刻想不合时宜地笑出声来。
这个婊子果然还是欠收拾。
但我没有立刻发作,我照常摆出了面对陌生人的态度,平静地等着楚然为我们介绍,彼此交谈,并且在他问出一些有指向性问题的时候按照正常人的模板回答。
中间我指使楚然去帮我买水,才稍微对这个男人露出了点锋利的内里。
我对他恶意的微笑,“林医生,您从业几年了?”
这位林医生有些惊讶,但还是很快明白了我的意思。
“8年了。
”
他不好意思地笑笑,“哎,我早提醒过阿然,如果你真的向他描述的一样,那我被你发现的几率很大。
”
还‘阿然’,叫的这么亲密。
我不耐烦地皱皱眉,示意我对他们俩之间的事情不感兴趣。
“林先生,未经他人同意,私自窥探他人隐私可不是什么好的行为,无论您知道了什么,还希望您能明白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
林医生有些犹豫,“阿然也不用说吗?”
“事实上,我的意思是,这次之后,您就不要再接受楚然关于我的咨询了。
林先生从业多年,应该有自己的诊所了吧,原家在B市也有不少业务往来。
这次你过来,楚然付你多少钱,我给你双倍。
”
林医生是个识时务的人,接下来的时间果然没有再做什么多余的事,只是说钱就不必了,本就是因为与楚然的交情才过来的,既然病人本人不同意,他会尊重本人的想法。
楚然应该是觉得我什么都没发现,对他这位普通朋友态度不错,人走了还能看出他眼神中的雀跃。
我斜瞥了他一眼,“人都走远了还看呢,不如你直接跟他走算了。
”
楚然有些发愣,“什么啊?”
我凑近他,阴阳怪气地问,“你跟他这么熟啊,我怎么没听说过你还有这么个朋友?”
看着他俩刚才那捻熟的样子我就心烦。
楚然皱着眉看向我,“他是我之前在国外读书的的时候偶然认识的,人很好,也很有能力,你别瞎想啊。
”
但我的注意力转移到了他话中的另一个重点。
楚然出过国?什么时候?
我这样想着,也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