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子、变态,我懒得与他理论,面无表情地扯过外套,下床。
他却将我一把拽过去压在身下,喉头微动,带着威胁的意味,“你要去找那小子?”
“是。
”我躺着与他对视,无惧地瞪着他。
他愠怒,神色充满凌厉的狠意:“我不允许。
”
已被逼到绝境,我反而越发镇定,手摸到口袋中尖锐的长竹签,那是齐风昨天给我的冰糖葫芦,两端都是锋利的。
想起齐风,他倒挂时的眼神便挥之不去,脑海中无数次循环,将我凌迟,万箭穿心。
“你不允许,”我悲从中来,讽刺地笑,忽然攥住一端,趁他没防备,毫不心慈手软地捅进他胸口,“那你就去死啊。
”
痛苦的声响从他口中钻出来,鲜血快速地喷溅在我脸上,温热又刺鼻。
“典典……”他怔忡地睁大眼,不可置信地垂眼看着胸口的刺伤,再呆呆傻傻地看向我,眼中有疼痛、茫然,更多的是难以接受的震惊。
“你这样罔视别人痛苦的畜生,就不该来到世上恶心人!”缭绕不去的恨意熊熊燃烧,我报复地紧握住竹签后端,使劲重重绞动两下,竹签再次刺进肉中几分。
他无法忍受的皱眉,定定地看向这个陌生的我,并没有躲闪,或者因为极度震惊,他遗忘闪躲,也遗忘了要反击。
“陆冬,你这个烂人!”我暴戾地拔出,再次凶狠地插进他血迹斑斑的伤口,象是刀划开西瓜的皮肉,原来横行霸道的人也可以如此脆弱。
我恶毒地诅咒他,“你活该被雷劈死,被车撞死!”
他咬紧牙关,眸光步步沉入黑暗,狼狈地跌倒在床,疼得额头不断冒汗。
“早在两年前,我就该和你同归于尽。
”
我的整个人生,齐风的人生,化成坍塌的废墟,化成一片荒芜的焦土,泡影流沙,通通碾碎在他这个罪魁祸首的脚下,被他毁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