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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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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含住杯沿,喝了两口,问桌内侧的陆子敬,“淤血怎么清除?” “要做血肿腔穿刺引流。

    ” 这个手术名词听着怪吓人,陆冬顿了顿。

     他问:“危险吗?恢复怎么样?对身体伤害大吗?” 陆子敬轻笑出声,起身拍拍陆冬的肩膀,“冬子,你都带弟妹到我的地盘了,还质疑哥的专业性?” 陆冬笑不出来,他捏捏我的手心,低声对我说:“典典,你刚才不是打算上洗手间吗,去吧,我和我哥聊点事儿,你在外边等我。

    ” 我“哦”了声,乖乖拿起小挎包走出去了。

     上完洗手间,我在同层楼溜达了会儿,心情渐渐复杂。

     世界上的医院好像都一样,再高端的建筑和设备,再高级的病人,给人留下的总体印象,总是阴沉、肃穆、生冷,充满恐惧,写遍离别,当然,也充斥着喜悦,迎来新生。

     或许以偏概全,但大抵如此。

     我不知道自己归属于哪类患者。

     陆子敬说,我失去了百分之九十的记忆,只剩下知识储备。

     丢失了大半部分的我,这是死去还是新生呢? 我该高兴还是惆怅? 我也理不清,越思索越头疼,最后干脆说服自己,洒脱地决定不再去纠缠。

     在我溜达到第三圈的时候,陆冬从诊室走出,合上门,向我走来。

     他拉住我的手,与我十指紧扣。

     他攥着我的左手,放进他的大衣口袋里,我冰凉的手一下子感染他的温度,也渐渐暖和起来。

     他有些心不在焉,人在往前走,神魂不知丢在何处,异常地沉默。

     我打破静谧,往后看看,问他,“你哥哥不跟我们回去吗?” “嗯。

    ”陆冬说,“他临时来了个患者,我没让他送,正好逛逛再回去。

    ” 我没什么意见,跟着他坐电梯下楼,走出了门诊大厅,离开医院。

     今天的阳光温煦,暖黄色的光芒洒满各地,微风拂来,空气里飘着不知名的花的香味。

     我们下了一个稍陡的坡,依偎着陆冬的手臂,抬头看他包着白纱布的后脑勺,心想他真的好高啊! 我一米六六,在女孩中算是中等,在他面前却是小巫见大巫,看他总要抬头仰面。

     基因这东西,真是神奇,同样吃的大米,吸着一样的空气,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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