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还是想出了一个理由,“你昨天在酒吧的时候,不是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你既然有喜欢的人,又怎么能做这种事?”
卓珏闻言歪头看他,语气带着说不出的凉意,“为什么不能,我和他又不可能在一起。
”
操!
贺臻在心里大骂卓珏,他这是什么该死的逻辑?这又叫什么喜欢?
但他人在屋檐下,所以面上不敢表现出来的劝人,“你怎么知道不可能,你都没有试过追……”
卓珏微凉的手指,抵在他的唇瓣上,示意他不要再说话,“我就知道不可能,他接受不了我。
”
又语带威胁,“我劝你不要再继续说他,你越说我心里就越不痛快,越不痛快,我就越想发泄,而我现在唯一能用来发泄的对象,就是你。
”
说完这句话,那根手指顺着他的唇角,划过棱角分明的下颌,划过滚动着的喉结,还在继续向下……
操操操操操!
贺臻以前虽然知道卓珏对着他和别人的时候,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却当真没想过对方能对着自己,有病到这种地步。
而他到底不善于伪装,于是还是露出了端倪来,“滚,别碰老子!”
新仇旧恨在这一瞬间,还一起涌上了他的脑子,“操你大爷,你他妈玩了老子四年,现在还不放过老子,你他妈是疯了吗?是觉得这样有意思?”
可卓珏拿酒醉的贺臻没办法,清醒的贺臻却是拿卓珏没办法。
听贺臻这样骂自己,卓珏一点也不在乎。
他想可能自己真的早就疯了。
他就像是那聊斋里的画皮,之前一直用正常的外表伪装着自己,只有在面对贺臻的时候,才暴露出来一点点真实……但昨晚,贺臻在撕掉他衣服的时候,将他的那层皮,也彻底撕掉了。
他就只能像现在这样了。
于是他点头回答了贺臻,“有意思,特别有意思。
”
贺臻气得鼻孔里呼出的气息都要着火了,可卓珏还在继续加码,“我这一辈子,开心的事情很少很少,尤其……总之,只有看到你不高兴、看到你吃瘪、看到你暴跳如雷,我才会开心一点儿。
”
贺臻听得目瞪口呆。
这他妈什么仇什么怨,他到底哪惹到过卓珏。
卓珏听到他的问题,这次声音里带着自嘲,“你哪里,惹到过我呢,呵!”
贺臻觉得自己他妈的冤死了,他没有,卓珏也承认了没有,但对方就是要针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