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自己走来,支撑起身体,想要解释些什么。
然而一阵晕眩袭来,下一瞬,她失去了意识。
……
醒来时,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草药味。
她凝神细听,珠帘外,压低的交流声与房门开合声传入耳中。
“这位小姐身体并未无碍,只是受了太大刺激,情绪起伏过大之故……好生休养,调理便好……”
“多谢大夫。
”
接着,脚步声又走向她的床边,一道人影坐下,端起桌上汤药,轻轻吹拂搅动。
瓷勺碰在碗沿,叮叮清脆作响。
她被一头鲛压在地上亵昵的景象,钧川肯定都看见了。
廖芙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一道平静的声音就从头顶传来。
“殿下,该喝药了。
”
他是习武之人,人醒之后微妙的呼吸变化也瞒不过他。
廖芙一手撑着床坐起,对上他思绪深深,没有光泽的眼睛,刚想张口,一只软枕已经被塞到后背垫着。
“先喝药。
”
钧川对她一直这样无微不至,处处妥帖,对廖芙来说,他是世上最亲密的朋友。
汤药为养神宁心之用,入喉苦涩难言,冲鼻的苦味一路从舌尖蹿到舌根。
似乎也知道她怕苦似的,旁边精致的玉瓷小盘里,盛着一枚鲜亮甘甜的蜜饯。
廖芙蹙眉喝药。
一勺方入口,还未来得及适应苦味,另一勺已经被递到唇边。
她只得逼迫自己不断下咽。
好不容易一碗见底,喝完了汤药,她眉头稍舒,解释道:“钧川,我知道隐瞒你收留鲛人是为不妥,只是当时……”
他打断她:“殿下,吃颗蜜饯缓缓神。
”
廖芙低睫,撷了蜜饯入口,一丝甜意在舌尖蔓开,冲淡了停留的苦味。
钧川将空了的药碗放在桌边,却没有急着离去。
“陶年已经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我。
”他说,“殿下抵出去的簪子,在这世上绝无仅有,价值千金不说,更有可能被心怀不轨之人看见,暴露自己的身份。
”
廖芙:“抱歉……”
抿了抿唇,她忍不住辩驳:“当时这只鲛受伤很重,我只是觉得,无生命的死物,比不上一条鲜活的人命重要……”
“可那根本不是人!”钧川猝然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