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根心底,连带整宿压制住的失意也顷刻间烟消云散。
正要起身,紧闭的书房门忽然被敲响。
贺斯梵僵了秒,面色不显去打开。
光晕暖橘色的走廊上,林惊鹊已经洗漱过了,披着件和他平时同款的睡袍,领口有点微松垮,依稀可见纤瘦身子裹着洁白的蕾丝,明明没露什么,却仿若沾了点儿靡丽的氛围。
她见书房内未亮灯,唇角浅浅的笑着:“忙完了吗?”
贺斯梵此刻感觉她姿态似乎软下来了,连带望着他,都是含情脉脉的:“嗯。
”
林惊鹊将衣带一解,睡袍如水滑落至脚踝前,先踮起脚尖,去吻他。
那晚贺斯梵回想起来,觉得哪怕带着狂怒情绪,也招架不住林惊鹊勾勾手指头,轻易就能把他满腹怨气抚平,做得很彻底,连套都不戴,是她默许的。
结束后,在漆黑一片的主卧内,贺斯梵手臂搂着她,覆在那微凉耳垂,嗓音浸透着低哑的情绪说:“今天十七号,能怀上话,我们下个月十七号就做父母了,等回泗城,我问问二叔哪天是领证的黄道吉日……贺家重这方面,可能还要拿你的生辰八字与我的给长辈过个目。
”
林惊鹊枕在他肩头,安静地垂着眼,听着他自作多情憧憬半天。
她没说,饭后就已经服用了一颗紧急避孕的药片。
贺斯梵细细地抚过她眉眼唇鼻,又低声询问会不会难受?
毕竟连最薄的那层都舍弃了,他那个血性的冲动是在所难免的,没忘过程中,林惊鹊好几次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提醒他注意点分寸。
林惊鹊乌发下的雪白耳根不知何时发烫着,很轻很轻地说:“还好。
”
贺斯梵沉默片刻,话锋一转:“你爽吗?”
许是黑灯瞎火的,他都这么久了,才敢这般直白问。
林惊鹊显然不愿破坏气氛,柔软的唇溢出一抹悦耳笑音:“堂堂贺总这么不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