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主的掌权人身上都肩负家族繁荣昌盛的使命,我素未谋面的爷爷守不住时,就换姑奶奶来守,大伯守不住了,就换我父亲来守。
”
“外界只看到掌权人有多风光,却不知道他们身居高位的孤冷,想守住,就得终其一生被困在这里。
”
贺云渐年少时被选中培养,便在强势的姑姑这里,彻底丧失了终身择偶权的能力。
哪怕想简简单单爱一个女人,都仿若犯了灭族之罪。
贺睢沉为了打破祖训迎娶顾青雾,最不喜被困在贺家的他,却甘愿跟老族长做了一场交易,成为贺氏最年轻的族长,像个守护神一样,守着百年祖业。
包括谢忱岸,他被人人称赞是谢氏最完美的继承人,何尝对他而言,不是一道枷锁?
真正幸运的。
贺南枝从始至终觉得是她,是排位第二的谢忱时。
温暖的客厅安静了很久很久。
直到将贺家族谱的那点事全盘托出,贺南枝再次看向林惊鹊,也是记起哪儿,就说到什么了:“我看过梵梵小时候照片,他有个很可爱的小虎牙,笑时就露出来,后来他给拔了,觉得不该出现在贺氏未来继承人的身上。
”
林惊鹊坐在沙发上安静久了,像是丧失了生理性的语言功能。
眼泪在脸上,极慢地眨了下眼,忽然想说:“贺斯梵,他喜欢的东西很少,太少了。
”
“是的呀,梵梵和谢忱岸都是一类的人,这世上绝大多数东西都令他们讨厌,能真正讨他们喜欢的东西太少。
”贺南枝说:“所以梵梵索性活得铁石心肠了,前半生一直只想做好贺氏合格的继承人,想守住传到手上的祖业,直到他发现除了这个,还有一位,也值得他守护。
”
林惊鹊眼眸有些恍然,在感情上,她尝尽的苦,永远比甜要多。
但是她心知,彼此间的问题,不单单出现在贺斯梵身上。
“师姐。
”
贺南枝抬起白皙的手,轻轻擦拭去林惊鹊不自知的泪痕:“不要质疑他的爱,你十年如一日坚定爱他,他已经看清了这点,也会这样爱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