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没说完,却戛然而止。
“齐总”
齐晟不知何时过来了,一手拢着沈姒腰身,完全的占有姿态。
他低头,低冷的嗓音缓下来,异常的温柔,“怎么磨蹭这么久”
这样境况下的温柔态度,莫名有点压迫人,让旁人心惊肉跳。
对面年轻男人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但凡跟钱打交道的,基本都
认识齐晟,也知道他婚姻状况。
但男人在国外待了几年,不知道自己看上一个女人,就好死不死地是这位活阎罗的夫人。
沈姒看人战战兢兢,也没落井下石,笑道,“要走了,就是闲聊了两句。
”
齐晟掀了掀眼皮,似乎才关注到第三个人,“你对我夫人好像很欣赏。
”
“没,没有。
”男人被他一句话激得冷汗涔涔,拼了命想撇清,反驳完又发现不妥,话都说不利落,“您夫人才貌双绝,很多人都景仰,我有眼不识泰山,没有冒犯夫人的意思。
”
救命,他哪儿敢说欣赏,他怕这祖宗明天就让自己公司倒闭。
人说谈感情容易伤钱,
那么跟沈姒谈感情,可能破产。
沈姒看人实在太惨了,推了推齐晟,“快点回去了,外面凉。
”
齐晟一把牵过沈姒的手。
月色下不过走了几步,沈姒肩上忽然一沉,他的外套裹在了她的身上。
泼了墨的夜色晕染下,周围的一切都像加了噪点的老照片。
阴影蛰伏着,光线游走在齐晟侧脸轮廓上,俊朗、冷硬,气场沉郁,却十分惹眼。
“你还真不高兴了啊”沈姒看着他,忍不住想笑,“三哥,你该不会为了这种人就吃醋了吧”
“你好像挺得意”齐晟的视线落在她面上,沉冷又阴郁。
“没有。
”沈姒迅速否认。
她就是很得意,得意到唇角翘起来的一点弧度都压不下去。
这份得意就持续到回家。
沈姒甚至记不起来是怎么开始的,反正从进了门厅开始,辗转到沙发楼梯卧室地毯浴室,最后才是在床榻之上。
他的手段本来就算不上温柔,这次格外要命,不管她怎么哭爹喊娘都没用。
服了,敢情他真的吃醋了。
“又不是我主动跟别人表白,”沈姒呜咽了声,“变态吧你。
”
“别随便骂这两个字,姒姒,我跟你又没玩得太狠,”齐晟在她身后轻笑,好整以暇地审视着她,力道越来越重,“你还没体验过多变态的手段。
”
沈姒低头,扫了眼身前顶端挂着的小铃铛,一时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