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头男依然挺胸抬头:“报警,马上报警!我要起诉你们!”
他倒理直气壮,他的兄弟们却不知为何,打起退堂鼓:“要不,这事儿咱们私了,出去谈谈?”
“跟他出去就是死路一条。
”事到如今,无论他们是否答应,董姝桐都没再打算袖手旁观,“走程序,报警,查监控,该怎么办怎么办。
”
眼看事情即将平息,突然冒出个拦路虎,对方终于绷不住骂脏话:“他娘的,你谁啊贱人,关你屁事儿啊?”
董姝桐脸色更沉,尚未来得及回嘴,鹦鹉头便把寸头男使劲一推:“最烦你这种张口闭口侮辱人的垃圾,就关人家事咋了?有本事你报警啊!?”
“妈的。
”那人举起拳头就要挥出去。
“向伯谦当心!”
“在公共场所聚众斗殴,造成社会秩序严重混乱,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
你大可以试试。
”董姝桐牢牢制住他的手腕,说罢甩开,面不改色地站在那儿,不怒自威。
许是被人当众压一头的滋味不好受,又或是酒精开始上头的缘故,先前为首的男子低骂一句,趁人不备砸碎酒瓶就冲着董姝桐袭来。
就在此刻,一只匀称纤细的手从天而降。
董姝桐只来得及看到他手臂上犹如蜿蜒河道,攀爬蔓延的青筋,便被人攥着手腕拉入一个冒着热气的怀抱。
半秒后,噼里啪啦的破碎声和闷哼、惊呼交织,响彻酒吧上空,成为这个夜晚最令人难忘的回忆之一。
......
梁以诚该庆幸自己来得不晚,要真迟上几分钟,他估计得后悔一辈子。
眨眼间,挑事的一伙人全趴在了地上,被赶来的保安架着胳膊,弄出了喧闹的卡座区。
眼见事情闹大,周遭的人便不再摆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纷纷投来或探究或八卦的视线。
“董姝桐?!”徐周林急切的声音在身侧响起,她快步拨开人群,拉着董姝桐上下检查了好几遍,确定她平安,才终于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