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
”
当我接过令牌,第一想到的是两个字:枭雄。
我开始有点明白,这个当年才是十五岁的女子,是如何在尔虞我诈的朝堂上稳坐那个掌权者的位置两年之久而不被动摇的。
后来的事并没有多大意外。
我成功救下年兰,拿到了那封信函,年华也在见到他女儿之后被处斩。
但是有些事却出了一点意外。
比如细作名单,我询问年兰,他却表明自己知道的人不过张彦林勉等三人,那样说,不过是想起到一个威慑的作用。
比如在年华处斩时,完全失控的年兰。
她哭闹不休:“我求你让我看看,我就看一眼,我求你让我去看看我父亲!”
我极力控制住她:“你应该知道你父亲为了让你活下来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如果你现在出现,那么之前的一切努力都会白费。
”
可是她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只是疯狂的想挣脱我的束缚,嘴里一直喊着“父亲”。
透过她,我突然看到了十七岁的自己。
那个不顾劝阻,仅仅手持一把利剑就想救下父亲的自己。
我一个恍神,年兰挣脱了我,疯狂的向门外跑去。
一个下人突然出现在门外,低声道:“将军,午时已到,行刑已开始。
”
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年兰瞬间瘫倒在地,伴随着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心中原本的一根刺此刻正越扎越深,刺痛不停。
待到年兰哭累了,我走过去扶起她。
她突然抬头看我,沙哑着声音道:“你既然能救下我,为什么不能救下我父亲?!”
我不作声,只是默默扶起她,记忆却飘到了那次在困境中的求见。
在她将令牌给了我之后,我告诉了她关于年兰的事,同样也为年华求过情。
“年华所为,不过是爱女心切,微臣认为,罪不至死。
”
我以为她是女子难免心软,却忘了她也是一个踩着血走过来的当权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