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投向躺在华床上的人,病弱的身形让心底一阵疼痛。
“因为如果现在躺在那的人是我,阿姐也会不顾一切的来救我。
”
妄言长叹了口气。
“这是她的劫难,若你非要逆天命救她,你必定会失去一样东西。
”
还有什么会比阿姐重要呢?
我无比肯定的答:“一定要救阿姐。
”
直到后来我才明白,原来我真正失去的,就是阿姐。
一连两天,我不眠不休的陪在阿姐的病床前,隔着一个屏风。
第三日,似乎苍老了许多的妄言结束后告诉我阿姐很快就会醒。
我隐约觉得妄言有些不对,但是也没有多问,倒是妄言,在辞别时和我说:“如果公主再次面对这种生死境况,皇子就不必再费心了,那时候,已是回天乏术。
”
回天乏术?
我不明白,只是听到说阿姐会醒便放了心,回了莫离宫治伤。
膝盖的伤要好得要些时日,这些时日里,我怎么敢拖着这样一副身子就去见她。
因着这伤,连着我出宫求医的消息也都瞒了下来。
只要她能活着,那么那些让她担心的事,就更不必让她知道。
尘离(十)
“这个皇位,我总会再夺回来。
”
我开始在朝堂中明目张胆地揽权,约纵连横,步步为营,论政如比剑,三言两语间断人性命。
权谋,争斗,用去了我所有的精力。
当初和阿姐一起在朝堂上面对这一切时从不觉得累,等到一个人孤军奋战,等到这个对手变成了阿姐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在深夜里觉得孤寂。
因为太忙了,偶尔听到阿姐和季尘的消息,也难以分神去应对了。
我逼着阿姐同意将我的登基安排在我又一次生辰,只因我要清洗掉当年的耻辱。
而就在登基前一天,我得到消息,说季尘要在我登基那日动用军队,而这,竟然是阿姐允许的。
于是,愤怒的我去了阿姐的寝宫,去逼宫。
我记得那时我穿的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