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夜无助的呼唤,一次次侵入骨髓般的疼痛。
我说:阿姐,我知道错了……
我说:我不该去试探你,你不要怨我……
我说:阿姐,好疼,你救救我……
我说:阿姐,我不去找人叫你你就再不愿来看我了吗……
我说:阿姐,你骗我……
阿姐阿姐阿姐……喊着,连心口都开始痛起来。
三天,我想了三天,喊着那个曾经让我万分欢喜的称呼三天,可她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一次都没有。
后来我才终于明白,阿姐不来看我,是因为她怕我恨她,这种怕,让她不敢面对我。
而后来经历过许多事,让我怨她,怒她,对她失望,可我偏偏没有恨过她半点。
她是我的阿姐,是我唯一的希望,是我一生的牵绊。
三天后,毒已退,阿姐才来看我。
她眼里全是担忧,我却是极力控制嘴角的冷笑,不冷不热地尊称道:“长姐。
”
她突然僵在原地,再抬眸,眼里已满是苦涩。
也是从那以后,她不再与我同往常般亲近,连着接触也开始越来越少。
阿姐,你以为我怨你,所以才会那么难过对不对。
可是,我不过是赌气啊。
我赌气你信了季尘,我赌气那三日你一次都没有来看过我。
阿姐,你是不是忘了。
惊鸿,是母后教你的第一支舞,也是你为我跳过的,最好的一支舞。
我病好之后继续和阿姐一同上朝。
季尘在朝堂上呈递羽字令牌,大臣们都在窃窃私语。
我知道为什么。
羽林军是只属于皇室的军队,也是保护皇族最后的屏障。
你竟如此信他,信到连这种保命的东西都敢交于他。
怒气涌起,我突然起身走下玉阶,走到季尘面前,劈手夺过令牌。
季尘呈交令牌显示自己的受宠,我夺过令牌无疑是断了这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