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一边训练长安仅剩的两万士兵,他总是总是整日叹息,分散在各个地方的数十万大军无法召集,尘国领地流失他国,百姓惨遭屠戮,而他,只能躲在长安,防范敌国的赶尽杀绝。
我默然的听着他的叹息。
直到半月后,传来敌国与邻国不合的消息,季言连夜组织一万精兵,欲到京都趁此良机击退敌国。
可是一万精兵,即使能以一挡十,又能做的了什么,又如何对付有三十万大军的敌国。
季言决定,单枪匹马去邻国劝说邻国退兵。
晨晓,季言身披铁甲,单乘陪伴他多年的战马“踏雪”,我无言地将手上的东西递给他,看着惊讶在他脸上显现。
那是能召集尘国余下所有兵将的兵符。
母后自缢前将它交给我,告诫我除非是能以命相信的人,否则万不可轻付于他。
这是我们尘室最后的屏障,是我们最后能保命的东西。
“季将军。
”我停顿了一下,“尘国的未来,就靠你了。
”
季言没有说话,只是握紧了手里的兵符,转身上马。
他拉紧了疆绳,“踏雪”蓄势待发。
可是下一刻,季言却侧过头对我笑了,带着自信和张扬。
“十日之内,我必带着大军和退兵的消息来见公主。
”然后骑马离去,留下满天飞扬的尘沙。
十日之后,长安打开城门,我与阿弟还有长安官员伫候在城墙上,迎接胜利归来的季言和大军。
季言的“踏雪”依旧走在最前面,我下城迎接,他下马,将兵符递给我。
“幸不辱命。
”
我迟疑了一下,才接过兵符,季言伸手揉搡了我的头发,笑,“两日后,我们便回京都,迎回你母后的骸骨。
”
那时的我突然怔住。
我仿佛以为又回到了从前,我还是皇宫里娇生惯养的公主,国破,家亡,依稀还是很遥远的事情。
然而,两日后我们最终没能回去,说好退兵的敌国违背承诺,重兵驻扎京都,季言怒极,向我要了兵符便整顿大军向京都进发。
留下一万精兵驻扎长安,也留下已然孤苦无助的我们。
季言走后的一天晚上,我们被太守从暖华宫里拖进了下人的住房。
那声狰狞的笑,预言了我们三年的屈辱。
屈辱到现在想起也不愿多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