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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静感觉自己有点喘不过来气,从昨天下课到现在她已经一整夜都没合过眼了,眼前有重影,脑子里好像有人在放烟花。
齐总打开视频就说:“先吃药!”
商静懒散的靠坐在沙发上不想动身,齐总那边有秘书提醒行程,她果断道,“先帮我道个歉,推后二十分钟。
”
商静:“忙就去吧。
”
齐总等人都走了才说:“商静,我再说一遍,去吃药,等你吃完药我再告诉你怎么把人找回来。
”
视频里商静终于慢吞吞的从吧台接了杯水,吃了几粒药丸。
等她再坐下来,齐总才说:“你小时候就不喜欢吃药,非要两个人按着才行,有一次我回去的晚,阿姨还跟我告状,说你故意把药吐花盆里……”
还没说完,商静厉声道:“闭嘴!”
齐总沉默的看着她自己不断调整情绪,缺氧般的用力呼吸,直到面目涨红,额头爆出青筋。
良久,商静才说:“……抱歉,我有点控制不住。
”
齐总没有多说,简略道:“她是美籍华裔,从身份资格下手比在国内报警容易,我有她老板安德烈的联系方式。
”
齐总停顿片刻才接着说,“等你看完家庭医生,情绪稳定下来,我就给你护照。
”
商静的脸隐匿在阴影里,直到视频挂断她也没再跟齐总说过一句话。
她的手指不断摩挲着沙发,那里好像还留有另一个人的体温,温明理来别墅的次数不多,两人在一起后更是一次也不过来了,警察只要拿到内部监控就会发现她拙劣的谎言。
直到医生拨入户电话,商静才起身,照明灯逐渐熄灭,昔日温暖放松的游戏厅仿若一头面目狰狞的怪兽。
洛杉矶的秋天来的早。
温明理来时穿的风衣到晚上已经有些冷了,她把车停到地下车库,还有兴致找到自己的二手丰田,果不其然,落了一层灰。
出去太久公寓电子锁就剩最后一格电,她一边开门一边写备忘录,等发现自己拿着插头出来人就是一愣。
艾米莉打电话过来:“让你带的包呢?”
她抱怨道,“老板就是个傻叉。
”
温明理说,“A货过不了海关,你老板又怎么了?”
艾米莉是她从高中时期的朋友,前两年艾米莉父母退休正式把房子买到温母附近,两家成了邻居,每年圣诞节都能串门送礼物,她毕业后在某品牌店做学徒,现在是服装助理,顶头上司是个女的,爱挑毛病。
艾米莉:“她就是个贱人!”
艾米莉:“让我一个人扛资料,整整五个瓦楞纸箱!”
艾米莉:“为什么带不回来,海关也跟我作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