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
同这些花待在一起,她才觉得自己心里真的安静。
她正徜徉在这番难得的宁静之中,忽闻一阵云履踏雪之声,在满园寂静之中显得格外清晰。
她回过神来,警觉地向声音传来处望去。
眼下还有谁会来这般偏僻处?
被山上成片成片紧挨在一起的梅树遮挡着,从她这处往下望,除了红梅什么都看不见,只能得见那人来时树上簌簌抖落下来积雪,连带着几片花瓣都落了下去。
裴清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锦袍上、头上都落了白雪,肩上还捎着三两片梅花花瓣。
红艳的两三点,落在他的素白衣袍上,像一幅花鸟画。
永嘉怔怔地看着他从梅树下现出身形,方才因紧张而攀附在一段梅枝上的手不由得一抖,将那细脆的树枝一不小心给折了下来。
怎么是他?
竟然是他。
她只好顺带着拿住那枝开得娇艳的梅花,欲言又止地望着他。
他怎么在这儿?她想问,可是此情此景此地只有他们二人,她犹疑着不敢开口说话。
裴清在她半丈之外的地方站了定,仍是如头一次见到她那般端正恭敬、分毫无错地作了个礼。
“微臣参见殿下。
微臣不知是殿下在此处,唐突了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
他躬着身,永嘉看不见他的面容,推断不出来他到底是真不知还是假不知。
但裴清的语气格外诚恳,仿佛他真的只是唐突了。
永嘉没有动,有些僵了地立在原地。
“裴大人免礼,你来这儿......做什么?”
她觉得有点儿不自在。
不是因为什么男女大防的礼教,而是因为出现的这个人是他,裴清。
即便出现的
是纪玉林也好,她还能和容易羞得脸红的纪小公子调笑上两句话。
裴清听完她的问,其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