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劫她的车驾?
裴清又道:“至于家宴呢,臣虽不是驸马爷了,但好歹还是殿下从前那个孩儿的生身父亲,难免也算半个皇亲。
太子殿下便开了恩,让臣一同与了家宴。
”
永嘉噎了噎。
哪门子的孩儿?全然是她杜撰出来的,他倒给自己脸上贴金。
她没搭理他,走上前去,在两架马车前稍定了定,哼了一声上了裴清的车驾。
车里暖融融的,熏了香,备了锦毯和汤婆子,矮桌上还放了一个六角漆红食盒。
裴清坐到她一侧,先问她:“殿下饿不饿?”
“不饿。
”
“江月楼的梅花糕好吃。
”
“不吃。
”
裴清只好将食盒收好,望向她,面上带着些委屈:“殿下生微臣的气了?”
“裴大人,你我井水不犯河水,我生你的气干什么?”永嘉冷哼一声。
想来她是觉得自己这段时日清闲了,也能将自己之前纠结的事情想好,但是一想好,蓦然发觉往日黏在她身边的那人不黏了。
倒不是她非要他如此忙碌的时候还要来见他,而是旁的缘故。
人不来,那信可以来,却没有。
诚然是他忙到连信都没空写,那也好,让人送一瓶子花或些吃食或些旁的物件也成,却没有。
最要紧的,是他丝毫没有请旨赐婚的动作。
永嘉纠结了五日,疑惑了五日,再恼怒了五日,最终吩咐小德子道:“去!你去看看裴府上是不是多了什么女人。
”
小德子义愤填膺地去了,夹着尾巴回来了,讪讪道:“没有呢,裴大人他让人把每间屋子都打开给奴婢看了,一个女人也没有,一点儿女人的物件也没有!哦,只有殿下从前落下的一点儿物件,装在一个盒子里,说只让殿下一人看。
”
永嘉开了木盒看了,看到的一刹那耳尖就变得血红,砰地一下关上了盒盖。
她的一件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