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如今再恨皇上,岂不是让皇上痛上加痛吗?”
“身不由己么.......”
她抬了头,看向远天边。
夏日的烈阳让她晃了视线,永嘉眯起眼睛。
其实她从没有觉得生在皇宫和生在别处有什么不一样,因为她是女子。
如若是男子的话,那么的确不一样。
她并非不知道皇宫之中争权夺利有多激烈,只是从前自己从未体会过而已。
皇兄他若是不争,就会死,连带着妻子儿女都会死.......
那怎么能不争呢?
她能怪皇兄吗?只能怪她这一大家子是皇宫里的人。
还有裴清。
他为了给亲人报仇,才入的皇兄麾下。
他其实没做错什么......
“殿下年轻,一时想不通是正常的!奴婢快要去见先帝爷啦,不怕说这些话!可是殿下还要陪着皇上好多年,殿下切莫在皇上那儿说这些话啊!”
“我之前不明白皇兄,可是现在......”永嘉重新将脑袋埋到膝上,“皇兄也是身不由己。
”
“殿下啊,只要将自己的小日子过好了,先帝爷就高兴啦!”
-
小日子。
聪明人。
糊涂人。
水榭挡了烈阳,风轻轻吹着,永嘉坐着,拨着一朵茉莉的花瓣。
最后一片纯白花瓣落下时,她念到了“糊涂人”。
“糊涂人?”
熟悉却许久没有听见的声音蓦然响起在耳边,永嘉惊着抬了头,望向站在水榭入口处的萧承远。
他又在边疆吹了近两年的风沙,眉目间沾染了边关黄沙那般恣肆粗野的气息,脸上的线条更显分明。
他年轻,从前虽是个将军,但仍看得出有几分青涩的味道,如今,倒十足十像个百战沙场的勇将了。
永嘉在见到他的这一眼,就安了心。
想是他在边关没受什么苦,否则不会是眼下这般情状。
“你来得这么快?我记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