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臣有事启奏!”
须发皆白的大理寺卿抬头,锋利的眼神若有若无地扎过卑躬屈膝的唐笙。
唐笙第六感还是准确的,她觉着身上拔凉拔凉的。
果不其然,大理寺卿扯起了唐简的案子。
“陛下,逆臣唐简一案已奏呈月余,朝野皆盼望此事有个了结,还望陛下早做决断。
”
电光火石间,唐笙耳边响起了秦妙观清早说的话:“你今日大概是走不了了。
”
联想起被人做局点去引路的事情,唐笙悟了原来都在这等着她呢。
秦妙观方才说了许多话,口舌正干。
唐笙看向她之际,她正侧身隐忍咳嗽。
“陛下,圣人有言‘明主之所导制其臣者,二柄而已矣。
二柄者,刑德也’,而今唐简罪恶昭彰,陛下当明刑德,亲贤远奸。
此乃王道。
”
这话说得不算客气,唐笙虽然不能准确品出老头的每句话,但还是抓住了重点。
唐笙吸着凉气,捕捉到大殿内微妙的氛围变化,血条系统也很合时宜地跳了出来。
平静低头的唐笙视线却一点也不平静,她的视线在大臣和秦妙观之间流转。
第一眼,老头头上的血条还有三分之一,看完秦妙观再回头,一下掉了一大截。
老头越是喋喋不休,头顶的血条就掉得越厉害。
唐笙屏住呼吸。
好家伙,这是秦妙观起了杀心了。
再次看向老头时,唐笙的眼神里已经多出了几分怜悯。
老头说然将“亲贤远奸”放在后边说了,就是明晃晃地指向唐笙。
唐简早死了,家里还有个兄弟也发配戍边了,禁宫中唯一的“奸”不就是她了吗。
唐笙摸摸鼻子,觉得很可笑。
她这个眼界和智谋,连秦妙观一根小指都抵不上,还能进谗言蒙蔽她吗?再说了她一个无权无势的宫女,当牛做马的身份,还能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