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同时到的还有后面那辆白色宾利欧陆上下来的人,一身米白色的休闲装,柔软的材质更显得儒雅,毫无攻击性又干净的长相总让人有一种温柔的错觉,抬手推了一下银色镜框,停在了明澜面前露出微笑,这是白庭秋。
仅落后两人半步的是中间黑色卡宴下来的人,一身笔挺的黑色西装沉闷而压抑,冷硬的五官上没有任何表情,不用开口就能让人退避三舍,只有当他的视线落在明澜身上时,神情才稍稍柔和,只是在听见其他两人对明澜嘘寒问暖的时候,脸色又黑了下去。
他走得沉稳,但看车停的位置应该是最早来的,这是厉觉。
再次见到这几张让明澜死不瞑目的面孔,和他们的期待高兴截然相反,明澜的脸色几乎控制不住的难看,她恨不得现在就让这几个人去死。
掌心被墨镜的边缘刺痛,唤回明澜的理智,无论是几人殷勤的关切还是他们相互之间的暗自较量,她现在统统没有心情理会,拼尽全力才敛下眼皮遮掩住自己的情绪,在三人争着去接明澜的行李时,明澜戴上手中的墨镜,视若无睹地从三人中间穿过,走向自家加长林肯。
身后的随行人员也赶紧提着行李跟上,只留下三人站在原地目送林肯的车尾灯远去。
萧少焱转头看向那两人,扯扯嘴角露出一个讥讽的笑,“看来你们也没比我好到哪去!”
三人中萧少焱是最晚认识明澜的,萧家和明家的关系又不好,导致萧少焱和明澜之间总不如这俩人亲近,现在好了,和明澜几年没见,他们终于站在了同一水平线上。
听见这话,厉觉和白庭秋看也没看他一眼,各自上车离开,萧少焱自讨了个没趣,心里憋了一肚子火,也甩上车门离开。
另一边先离开的明澜坐在车上,墨镜下的眼睛已经因为愤怒和恨意而通红,泛着酸涩的疼,她像一尊雕塑一样坐着一动不动,只有紧攥着的手在发抖。
仅剩的理智摇摇欲坠,但是明澜依旧竭力控制着自己,要让他们付出代价绝不能鲁莽,自己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要一步一步来。
几次深呼吸,闭上了眼睛,想想即将要见到的爸妈,终于把自己从恨意中暂时拉了出来。
再次踏入熟悉的家门,明澜脑海中涌现的是前世自己在灵堂上被赶出去的记忆,铺天盖地的白,嘈杂的喧嚣,陌生的面孔在自己的家里清算所有值钱的物品,人声,脚步声,搬东西时的摩擦声,都尖锐得像是要刺穿明澜的大脑,她不受控制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小姐,小姐?”
管家发现明澜的异常,赶紧过来询问情况,拉下了明澜捂着耳朵的手,着急地喊着她。
脑海中的一切声音如潮水般褪去,在一阵耳鸣过后现实的声音才重新落进明澜的耳朵里,她大口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