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地落到他的侧颈。
但因为是陆沨,所以他并不觉得危险。
安折没有阻止。
似乎是身体中的本能驱使着他,他伸手抽出了陆沨塞到裤子里的衬衫,顺着下摆往里抚摸,指尖接触的地方带起小小的电流。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陆沨的眼神更加晦暗。
安折纵容了他,他也选择纵容安折的纵容,于是那个蜻蜓点水般的吻加深了,顺着侧颈一路到耳垂。
陆沨吻他的眼角,吻去他的泪水,而安折则被未知的恐惧和刺激折磨得身体微微发抖。
他感觉到陆沨用膝盖顶开了他的腿,霸道地把一条腿插到自己双腿的缝隙间。
无论是身为蘑菇还是身为人类时,安折都没有这种体验,但人类久远的记忆使他下意识地把腰挺起,渴望陆沨的摩擦。
陆沨学着安折,把手探进安折的衣服里。
蘑菇的身体柔软纤细,陆沨的手抚过他的蝴蝶骨,唇瓣则转移了阵地,顺着安折的眼睛吻到他的侧脸、鼻梁,最后覆上他的唇。
烫。
身体自内而外地发出这样的信号。
安折几乎在陆沨入侵的同时打开牙关,柔软的唇舌主动寻找陆沨的,吮吸,纠缠,用尽全力攫取他的一切。
察觉到他的反应,陆沨的呼吸粗重起来。
他抱着安折坐起来,把他圈进自己的怀抱里,克制但急切地吻他。
安折被他抱得难受,只能把手搭在他肩膀上,指节攥紧陆沨肩上的布料。
有水声从他们纠缠的地方发出来。
房间里充斥着令人耳热的声响。
陆沨微微阖眸,吻得很专注。
他高挺的鼻梁线条流畅,调转角度时蹭过安折的鼻尖,换气时鼻息滚烫,下一秒又勾住安折的舌尖细细吸吮,逐渐变得放肆。
安折的脑子乱成一团,被亲得晕晕乎乎,迷茫中想,原来审判者也可以这么烫。
甚至比他更灼人。
陆沨的手攀上他的腰,抚摸着他向里收起的腰线。
安折的回应则是努力抬头,亲吻他的鼻梁和侧脸,下颌和喉结,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