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受,只有靠近陆沨才能缓解,像藤蔓的白花非要等待蝴蝶那样。
他蹙眉,看回陆沨。
陆沨也低头看他。
然后他就被抱起来。
“这次记住了吗?”
如果不是现在很难受,而把自己塞到陆沨怀里会好受些,安折会选择立刻反驳他。
刚刚吃掉那些树汁时,陆沨并没有做出阻止的动作。
也就是说,安折变成现在这样,陆沨也要负一定的责任。
但他要表达的意思太过复杂,而身体并不受自己控制,所以安折只能不情愿地点头,然后更深地拱到陆沨的怀里。
银穗流苏比上校的手还要凉,是比起身上的滚烫更能让蘑菇感到安全的温度。
但安折不太喜欢。
比起这个,他更愿意亲手触碰到陆沨,更深入地感受他的呼吸,他的心跳,他身为人类的一切。
这种感觉有点像失去孢子后,身体和精神自发产生的想要填满那个空洞的急迫感,却又更加急切一些,彷彿不做点什么,下一刻就会发生一些不好的事。
会发生什么事,安折暂时没想清楚。
他开始迷糊,手指变成菌丝,软软地缠在陆沨肩头。
有些没有依附的菌丝在夏季的夜风中轻轻飘荡,上面甚至长出了一些小绿叶。
陆沨抱着安折,把他稳稳地托在怀里。
他们正穿过藤廊。
安折再次恢复意识,是在研究所房间的床上。
察觉到他的动作,一片阴影投下来。
陆沨歪在他身边,俯身看着安折。
他一丝不苟的制服被扒开,白衬衫的扣子向下解开了两颗,露出胸口大片大片的皮肤。
安折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隐约感觉到危险。
与此同时,房间里的空气也起了某些变化,多了些说不明道不清的暧昧感,和夜色一起交织成缓缓流动的蜜糖。
陆沨看着傻在床上,但是脸颊已经泛起可疑的酡红的安折,指着自己的衣服淡淡道:“猥亵罪。
”
安折:“……”
“第二次。
”
安折:“……”
安折觉得自己在玩火,但还是情不自禁地说下去:“这次我的手没有放在你身上。
”
陆沨:“刚刚有。
”
“……”
“你扯开我的外套,并且企图扯掉我衬衣的纽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