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出来的时候,连带着还会卡掉墙上的墙皮,露出里面已经是泥泞不堪的心灵。
“再后来,我爸就把我带回了家,只是用一些简单的药水来包扎我的眼睛,任由它自己烂掉、坏掉。
在那段时间的每天晚上,我都能听到一墙之隔的对面父亲和继母二人在商量着我的未来。
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两只眼睛,坏了一个,还有一个能用,又不是完全瞎了’。
是啊,但是他们没有想到,我的残缺在脸上,在最显眼的地方。
”
有的时候,很多大人都觉得孩子并不需要什么尊严。
大人们以为小时候自己对孩子们做得一些很过分的事情,孩子们都会随着年纪的增长忘记。
或许吧。
有一些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小孩子们真的会忘记。
但是当时的那种情绪绝对不会忘记,是委屈、是愤怒、是恐惧还是害怕,当成年之后再回忆起来的时候,便会被无限放大变成另一种方式回馈给别人。
赖里汉从小所经历的事情,也让它变成一种更大的方式回馈给了社会。
“付零,我很喜欢你。
只有你知道关心灰色区域里挣扎的人,其他人只想要把灰色区域里的人一杆子打死。
”
“那些人活的那么逍遥自在,他们拥有着健全的身体,就可以肆意的去嘲讽别人。
在我的身上,能让他们找到优越感。
”
“人类社会才是最阴暗的丛林法则,弱肉强食,不仅蚕食身体还会腐化心灵。
”
付零笑了笑:“你的悲剧人生已经结束了,到此为止吧。
”
“我的人生是结束了,但是他没有。
”那朱红色的面具忽然转了转,朝向地上的伯西恺,它说。
“伯西恺,你还没有告诉付零吗?你腰上为什么会中一颗子弹?”
付零心一慌,不由自主的敛了敛眸朝伯西恺的位置看过去。
“他和你爸的关系可匪浅。
”朱管家哼笑道,“那一枪,可是你爸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