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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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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如琢已经为文羚的病操劳太久,与世隔绝这段日子不知道有哪位艺术家的作品横空出世。

     “是一位中国学生画的,起初被一位教授挂在耶鲁艺术系展览。

    你居然没有关注吗,国内各大媒体头条都在报道,他之前还有一幅作品叫《圣与光》,我没能有幸见到实物。

    ” 梁如琢愣了一下:“《圣与光》在我家墙上挂着。

    ” 段涵挑眉,以为梁如琢为此花了大价钱。

     梁如琢迅速从网上搜索了一番,这幅画在中外各大平台网页上占据头版头条,数以万计的收藏家奔赴耶鲁只为一睹其风采,评论家们对这幅作品评头论足――作者一下子从小众画师进阶到艺术家的境界,突然开窍了也说不定。

     这幅画妙在乍看上去只有一团无秩序的色彩,但扑面而来的一股暖流正如它的名字一样灌注着炽与爱,透过色彩他看到了地狱里扇动的羽翼,光明在黑暗中熊熊燃烧,他摆脱了卡拉瓦乔画法的桎梏,蓬勃的生命力正从色彩中喷薄而出。

     仅仅透过一张照片就能感受到它强大的视觉冲击力,看到实物大概会彻底沉溺于其中,太多观赏者为其心脏巨颤,脚下绵软几乎摔倒。

     不知道是因为屏幕反光还是因为别的更加无法想象的原因,梁如琢从深藏的笔触里隐约看见了自己的脸。

     段涵望着双手开始颤抖的梁如琢,他还从没见过梁如琢对哪一幅画露出过像今天这样无与伦比的热情。

     结果梁如琢说,这是他爱人画的,一个快病死的少年。

     病房里,文羚休息足力气,摸出枕下的遗书,写下结尾最后一句话:如琢,如果再遇上喜欢的人就去追求,你尽力了,我离开后,不要为我委屈自己。

     瘦骨嶙峋的手连握笔都会打颤,文羚躺累了,坐起来等了好一会儿,梁如琢都没有回来。

     他艰难爬起来,想看看窗外的凌霄花开了没有,暖橙色骨朵还未盛放,转角的咖啡店里倒是面对面坐着熟人。

     文羚不用细看也知道背对自己这边是梁如琢,面对自己那位,他辨认了好一会儿,想起这人是谁的时候心脏疼了一下。

     他目光灼灼穿透玻璃盯着他们,像捉奸的贵妇,睥睨又嫉妒。

     他站在窗边给梁如琢打电话,问你在哪呢,梁如琢说我在给你买水果。

     文羚咬了咬牙:“是吗?”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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