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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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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位撒,他闹起来你连屁都不敢放,跟我在这儿扯淡。

    ” 梁如琢气血往头上涌,手撑了一把墙才站稳。

    他现在和梁在野以往印象里那个装模作样谈笑风生的梁二大相径庭,精神萎顿,眼神沧桑。

     “我这次来不是找他的,小病秧子一个,我枕头边儿从来没缺过人。

    ”梁在野把一个文件袋扔给他,“跟姓温那女的签的,我估计你也没空看,条款没什么毛病,钱也给你们打过去了……我来就顺路看看他。

    ” 梁在野临走在垃圾桶边扔了个黑塑料包,梁如琢捡起来,里面包着一盒旧录影带,盒上标着序号3《蝴蝶夫人》。

     他哥从小和大部分孩子一样爱拆东西,与众不同的是拆了还能安上。

    他变了,也没变。

    他不是随手把卡扔在他脸上的大哥了,但仍然是不肯说一句对不起的梁家老大。

     梁在野发动车子,拍了一把德牧壮硕的背:“善哉,去说个再见。

    ” 大狗从副驾驶越过梁在野的腿趴在车窗边,朝楼上汪汪叫。

     黑色奔驰潇洒而来,潇洒而去。

     他喜欢过很多女人,也喜欢过不少男人,情人们偎靠在他怀里,问他你爱我吗,他连骗都不屑一顾,说不爱。

    其实他也想知道自己还能说出什么不一样的回答。

     可文羚从没问过他。

     窗外凌霄抽发绿叶,淡红骨朵从枝桠里冒出来。

     梁在野走那天他听到善哉在叫,他缓慢爬起来却只看到拖着尾气离开的车屁股。

    也许该说句再见,但他没说,其实他不想再见野叔了,即使自己没什么想法,但这对为自己承受了太多痛苦的如琢不公平,如琢毕竟是一个爱吃醋的小叔叔。

     一只野猫跳上墙沿,踩着花藤玩耍,文羚用尽全力爬起来,从窗台上拿起一块小石头,努力丢出去赶走它。

     这耗尽了他攒了一晚上的力气,他躺回病床,摸出枕下写了半张的纸,用左手慢吞吞写字。

     这是他的遗书,他不敢当着梁如琢面写,因为如琢看到会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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