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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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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用刀刮下去。

     里面很疼,流了血,除了涂点药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澡几乎洗掉了一层皮,文羚从浴室的储物柜里翻了翻,开了好几瓶不同品牌的洗发水包装,每个都嗅一嗅,没能找到和梁如琢同款气味。

     走出浴室擦身体时还在走神思考,到底梁如琢用的是什么牌子的洗发水,干脆改天去商场找柜姐挨个闻。

     梁如琢又接了几个电话,下午得去参加一个重要会议,省园博会承办权已经下来了,几位大领导主动请他去当顾问,这事没法推脱。

     开车到半路才想起西服外套落在老宅了,身上衬衫溅了血点,穿这个出席有点不像话。

     趁着时间充裕,他又折返回去。

     梁家老宅已在这块地皮矗立数十年,其实他在这个家满打满算也只待过六年。

    这也许不能算是个家,这是梁在野的家。

     在会客室里找了一圈没找到,一楼南屋的门半掩着,梁如琢不经意看了里间一眼,想要敲门的手指蓦地停在了半空。

     文羚下身裹着浴巾,单薄细瘦的蝴蝶骨小幅度耸动,转身背对着门拿毛巾的一瞬间,背脊上纹的黑色乌鸦乍现。

     红艳的乌鸦眼和周围簇拥的罂粟花,带着金属样的光泽。

     梁如琢怔住,手还扶在门把手上,望着文羚转身去拿桌上的润肤霜,他身上发出清脆的玉器碰击声,居然来自于鲜红胸粒上穿挂的冰种翡翠环。

    房间里像有股无形的电流在窜动,原本合宜的温度似乎变得炎热起来,热度聚集到指尖,门把开始烫手。

     他轻轻带上了门,稍等片刻,敲了敲。

     文羚拉开门,一见是梁如琢,平淡的表情立刻精彩起来,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而后又镇定下来,低头抿着唇嘀咕:“来取衣服的吧。

    ” 梁如琢目睹了他脸上几秒内从惊喜到平静的全部过程,文羚最后落寞的眼神就像他脸颊上的那块巴掌印一样明显。

     梁如琢半倚着门框,垂眼打量这个矮自己一头的小孩儿,脸色看起来有点憔悴,鼻梁上有颗小痣,艳红地点缀在前眼角附近,他穿着一身浅色的长袖睡衣,发尾还湿漉漉地贴着脖颈,被屋顶的水晶吊灯照着,看上去就十分温软的模样,就像在等着什么人来狠狠欺负他一番。

     “嫂子。

    ”他故意逗这个小孩,想再看一遍文羚慌乱的表情。

    却眼看着文羚眼睛里最后一点光亮也消失了,把眼睑垂下去。

     文羚的肩膀泄了气似的耷拉下来,几乎是破罐破摔地应了一声:“你的衣服我拿去干洗了,等一会儿就拿回来。

    没吃饭吧,我去给你煮……”这么性感的声音,怎么说出来的偏偏是这两个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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