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过分了。
”
舒凫看在眼中,忍不住一咬牙关,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刚才的评价。
“确实过分。
”
柳如漪侧目道,“舒姑娘,你是觉得齐小姐罪不至死,想要救她一命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
”
舒凫摇头,“我是想说,这些百姓如此虚弱,却还要被逼出最后一分生命力去和齐新蕾拼命,事后必然非死即伤。
这样对待他们,不过分吗?”
她定一定神,压下嗓音中隐约的冷意:“凡人不是蝼蚁,也不是勾心斗角的工具。
我以为,与其争论两位小姐孰是孰非,谁该死谁不该死,倒不如问一问‘百姓何辜’。
”
“我得阻止这件事。
”
然后,也不等旁人再说什么,她一纵身穿过屏障,孤光剑脱手而出,险之又险地撑住了那道厚重的石门。
“什么人?快救……”
齐新蕾一个“救”字尚未出口,舒凫已经一掌劈在她手腕上,夺过长鞭拗成两截,又顺手捞走了她的佩剑。
齐小姐四体不勤,修为和大脑一样贫瘠,这把剑挂在她身上,作用类似于一个长条状的超大型腰坠。
“滚一边去。
”
舒凫头也不抬地道,“如果你再伤害百姓,下一次我就拗断你的胳膊。
”
“你疯了吗?!”
齐新蕾双目圆睁,气急败坏地叫骂道,“瞎了你的眼,明明是这些不知死活的东西先袭击我……等一下,你不就是白天那个小贱人吗!!”
舒凫:“……”
咔嚓。
下一秒,齐新蕾爆发出一阵难以名状的惨叫。
“啊啊啊啊啊我的手!!!你这个疯子!泼妇!我又没有伤害百姓,你折我的手做什么?!!”
舒凫托着她一条软绵绵的手臂,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你叫我‘贱人’,伤害了我的感情。
难道我不是百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