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徐望月却不同,自小寄人篱下万事都要忍让,性子被千锤百炼磨平了棱角。
一如她自己的名字,带个月牙儿,整个人如同月光一样柔和,哪里都软糯可欺。
裴长意倒是没想过,这样怯怯的声音带着些许期待和害怕,会出现在那样一张明艳脸上。
倒是有几分别样的意趣。
刚才进来带着几分醉意的烦躁,被如水的月光驱散不少。
或许,是徐家姑娘娇羞了。
裴长意停下了点烛的动作,将最后一根蜡烛也吹灭。
屋子里陷入一片黑暗。
然后才上前两步坐在榻上。
感受到近在咫尺的呼吸,徐望月整个人紧紧绷直身体,脑子里乱糟糟的,别说去回想春宫图上画的什么画册了,就是连带着接下来要做什么,她都忘了。
是该给裴长意解衣衫呢,还是该给他脱皂靴?
又或者,又或者要先解开腰带...
裴长意淡淡的目光落在一双绞来绞去的手指上,纤细如白玉,因为过于用力而呈现微微粉红色。
很是动人。
“刚才掀盖头的时候,你倒是不曾怕。
”
清润的嗓音从头顶落下。
徐望月愣了一愣。
这,这裴长意的声音,可真好听啊,就像玉石敲击一样,令人心旷神怡。
徐望月怕得紧,又只能硬着头皮往前伸手,决定还是先替裴长意解开腰带。
可惜那双稚嫩的手没有摸对地方,往下摸了两寸,引得对方呼吸也跟着起来。
徐望月意识到自己摸黑摸到了哪里,登时脸就红了,忽的收回手来,嘴里还嚷嚷着对不起。
实在是生嫩的很。
裴长意见她这副生涩模样,也便不再逗她,自己解了腰带,合衣躺在床榻上,语气淡淡地:“歇息吧。
”
这下换徐望月愣了:“郎君,郎君今晚,不要吗...”
这三个字实在是难以启齿。
可徐望月一想到长姐和夫人的托付,还是硬着头皮问出来,脸上跟火烧云似的滚烫。
“你既不愿,我不勉强。
”裴长意侧身往里,给拔步